“干什么!你们放肆,放开我!”
一群科举出身的文官很快都被摁倒,眼看着容瑾款款走上玉阶,心里都猜到了什么,但张延儒还是不死心,“容瑾!快让你的人都滚开!”
“张阁老做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啊,我可是为了你专门跑了一趟,”容瑾坐下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热茶。
“你们亵渎皇权,理应按大不敬之罪论处,但陛下仁慈,每人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张延儒的脸色变青又变白,转了好几个色。
谁都没有想到容瑾敢动真格的。
直到那锦衣卫真的提着仗刑用的板子走上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蒙了。
启用廷杖打朝臣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更何况这些人个个都官职不低,锦衣卫一时也有些犹豫。
二十大板虽然不至于重伤,但对于这些个年纪大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臣子而言也是种酷刑。
容瑾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是。”
板子起来又下去,听到了叫声和骂声,张延儒骂道:“容瑾你这个阉狗!逆贼!楚朝迟早因你而亡!”
容瑾向来平静无波的眼底闪过一丝深不见底的森然。
他放下茶盏,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看着那群锦衣卫冷冷道:“一个个都没有吃饭吗?就这点力气?”
负责行刑的锦衣卫们浑身一凛,连忙加重力度。
殿上一时间只能听到板子打在肉上重重的钝响和惨叫骂声,像是厚重的阴云笼罩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容瑾冷笑一声。
是啊。
他是逆贼。
当年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容家谋逆,今日他便要坐实了这些名头。
坤宁宫。
皇后收到容瑾在乾清宫廷杖上奏的朝臣时,吓得捂住嘴半天说不出话。
这会儿皇上被那些容瑾的各种手段迷得完全没有了社稷朝纲,她就算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了。
至少在短时间内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楚允煜在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生气的,他不支持这种做法,但他一方面又止不住的想。
童岁要是当上了皇子,就没有人敢再欺负他了吧。
“允煜,”皇后道:“还坐在这干嘛?请完安就快点去尚书房,别忘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楚允煜应了声是。
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去争皇位,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童岁并不知道前朝发生的事,他走进这所宫殿,宽阔气派,就连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无数的宝物堆在前厅,是昨日的生日宴会结束后,文武百官争着送过来的,只为了在他的面前讨个名字。
“殿下。”
童岁转过头,一名年轻的小太监领着好几个宫女和杂役跪在地上,“参见殿下,奴才几个是冯公公派来伺候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