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无声息地往前凑了一点。
黑色的碎发柔软,睫毛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光线下莹白的皮肤透着暖光。
眼前的画面甚至美好到他怀疑是自己的幻想。
童岁陷在自己的梦里面,总觉得脸上湿湿的,有点痒,他的梦里没有下雨啊……
他困得睁不开眼睛,蹭了蹭枕头,过了几分钟后记忆才慢慢回笼,他忽然僵住,意识到那动静应该不是梦。
意识到他醒了,沉沉的声线在他耳畔响起,“早安,雄主。”
童岁倏然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银白。
他惊得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截,差点掉下床,坐起身,被子往下掉了一大截。
白星落得眼神立刻晦暗起来。
偏偏童岁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引人遐想,而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蓬松毛发,自顾自地回忆起了昨晚的混乱。
虽然在最后他的坚持下,没有做到最后,但毕竟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
怎么白星落一点也不害羞啊?
童岁觉得自己快要难堪得死掉了,脑袋混沌一片,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说好的,说好的只是名义上的配偶关系,他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您是在想我吗?”白星落撑着身子,带着淡淡的冷冽香气凑近,轻轻蹭了下他的唇,“您要是想,可以再来一遍。”
轰。
童岁的脸颊瞬间红得爆炸,他抬起头摁住白星落的额头,往外推,“不要。”
白星落就像是只目的明确的痴缠小狗,贴着他的手心蹭了蹭,不厌其烦地一次次靠近,不需要回应也会很开心。
“为什么不要,因为雄主对我昨天的服务不满意吗?”
白星落清冷的外表下藏着的一颗完全相反的心。
他本来就不是光明的,只有白星落自己的心里清楚他就是个贪婪阴暗的捕猎者。
如果不是一直以来守卫帝国的执念和原则,将他牢牢束缚,让他看似如雪山般不近人情。
他应该会变成另一个极端。
白星落望着他咽了咽口水,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那样不舒服的话,您要不要试试我?应该会比手好用。”
这样他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
昨天可以说是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对,可现在白星落明明已经恢复正常了啊。
为什么还一副不太正常的样子。
能不能把原来那个碰一下都不可以的高冷上将还给他啊,呜呜。
童岁红着耳朵,随便找了个借口,“太累了,我不想玩。”
“有不累的方式。”白星落低声说了几个字,“您只需要坐着就可以,不累的。”
童岁茫然:“坐着?”
白星落又讲了点什么让他理解。
童岁在明白过来的瞬间耳尖红透了,他逃似的丢下一句“我想上厕所”,就慌乱地跑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