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会讨好人,但是也很贪心的。
被子被撬开了一角,不属于他的热度黏了上来,“您别躲着我。”
距离太近了。
童岁道:“我已经亲过你了。”
“嗯,所以现在到我给您回礼了,您别怕,您会喜欢的。”
柔软蓬松的被子就像是天然的避风港,童岁抬头看着吊顶晶莹的水晶灯,耳边是细索的布料摩擦声。
童岁的睫毛被额头滚落的汗珠洇湿,视野也有些模糊,水晶灯仿佛化成了无数个光点,如同满天的星辰。
他微微侧过头,整面落地窗外的星河洲灯火分散,更多的是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仿佛有什么随着光线的折射发生了偏移。
忽然感受到了什么。
童岁张嘴在白星落的颈侧狠狠咬了一口,丢掉了最后的力气。
“不、不可以再往下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初吻和第一次如果发生在同一天,也太离谱了。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
在白星落和童岁离开后,这场庆典宴会也成为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整个宴会厅都沉寂了,笼罩在一种低迷古怪的氛围中。
谢飞白指挥着手下,将受重伤的雄虫们抬上军舰,转运到帝国最中心的医院治疗。
而那些伤势不重的雌虫们,则是有更为棘手的问题。
他们一个个丢魂落魄,没什么严重的伤口,但就是赖着不肯走。
空气里已经基本闻不到那股香味了,但仿佛是种心灵慰藉,只要还在这里就能感受到那股头皮发麻的战栗感。
谢飞白没有办法,只能让手下强行将这些雌虫也打包,送进军舰。
或许去医院打一针抑制剂会有所缓解。
谢飞白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转过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陆霆。
在那次的袭击发生之前,他对这位名气斐然的公爵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而正是因为他,上将才会遭这无妄之灾。
谢飞白的脸色也就没有那么的恭敬了,“公爵大人看起来气色不错,似乎没有受伤?”
陆霆走近,“谢副官这话说的似乎很想我出事,和那些雄虫一起被送进医院?”
谢飞白不得已低下了头,“卑职没有这个意思。”
陆霆抬起下巴,他褪去了那层伪善冷冷抬起手,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掐住谢飞白的手臂,冷笑道:“你不过是帝国养的一条狗,低贱的军雌,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谢飞白的额头冒出冷汗,上臂传来钻心的疼。
他可以轻易地甩开那只手,但就如陆霆嘴里说的,他是低贱的,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反抗。
“陆霆公爵,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