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空的眸色深了些,注意到西亚脖颈侧面的粉色吻痕后,心里顿生不满。
梦境中十七岁的宋琅空有一种近乎敏锐的直觉,他怀疑自己处于一个类似梦境的空间,在这里他的生命或者说时间只能达到十七岁,每天的任务就是承/受女人的责骂。
这样的日子习惯了也懒得细想其中的问题,直到西亚出现。
一次,两次。
在他期待更多时,宋琅空产生了强烈的预感,这是西亚最后一次出现,或者说他存活的最后时间了,因为他不敢不能反抗的女人被解决,他马上要随着黑洞一同消失。
但在消亡之前,他想做些什么,尤其是对眼前漂亮的雌虫做些什么。
宋琅空清瘦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西亚颈侧地粉红色吻痕,声音中是湿漉漉的水汽,漆黑的眼珠盯住西亚,看他因为呼吸轻轻张合的唇,“这是谁弄的。”
西亚不明所以,“你。”
“我?”
宋琅空弓起脊背,兽般用眼咬住他,冷声道:“不是我。”
不是他。
不是现在的他。
但西亚只是实话实说,“是你。”
闻言十七岁的宋琅空眸子暗了暗,如同劲瘦的野兽,凶残强势地扑咬在西亚的颈侧,尖牙探出摩挲,肩膀撞在西亚的身上,让雌虫疼得一缩。
但背后是坚实的墙,西亚逃无可逃,被动地歪过头接受。
他不知道宋琅空怎么了,小动物般用手心按住宋琅空固定在他两侧的手臂,尽可能放轻声音安抚,“是、是你。”
别生气,但话还没出口就变成了其他,“唔,别舔。”
西亚颤了下,双腿向上收起,在雄虫手臂和木质桌行成的空间中缩成一团,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颈侧的痕迹都是雄虫留下的,宋琅空还会生气。
这是他第一次见宋琅空对他生气,用一种少年人特有的冲动和热烈,同他的手臂和腿碰撞,搞得木质桌发出吱呀的动静。
西亚不禁求饶,“宋,是你,是你唔。”
他再次强调是宋琅空留下的痕迹,但面前的少年人却更生气了,沉沉的目光里似乎有什么要爆发,咬牙道:“不是我!”
少年人冲动易怒,举止粗暴,来回否定让西亚懵了,眼尾被生理性眼泪浸湿,又困惑又哀求,“不是你不是你。”
但这样说宋琅空更生气了,他动作粗鲁地将手伸进西亚的衬衫下,带着雨汽的冰凉让西亚一个颤抖,又想抵抗又不舍得拒绝地难受,手指抬起放下,最后扣紧了桌面,用水波潋滟的眸子看向宋琅空。
衬衫向上堆叠,手指饼干一样的腿收拢在一起,西亚颤抖着撇开头,见雌虫这样,宋琅空抬起眼睛,因为年纪轻,眼里的情绪几乎遮盖不住,又悲伤又无奈地看了看西亚和他背后即将袭来的黑洞。
他该走了。
意识到这个的宋琅空突然停下动作,收拢四肢,越过西亚的肩膀,额头抵住了墙壁,他的嘴唇旁是西亚粉白的耳朵,宋琅空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临终前,他轻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西亚好奇地侧了侧耳朵,殊不知黑洞距离他越来越近,身后的墙壁已经被分解。
如果说十七岁的宋琅空有什么优点,大概就是没有像现在的宋琅空一样藏得住自己,在最后的关头撑不住暴露了内心,对待珍宝一样,用嘴唇碰了碰西亚的耳垂,轻声道:“我喜欢你。”
哪怕只见了你两次,也喜欢。
西亚猝然抬头,还未看清宋琅空的面容,就被黑洞吞噬,他抬起手臂想去挽留,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卧室醒来。
不是梦境中的卧室,是现实中。
因为背后就是宋琅空温暖的体温,西亚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抓住宋琅空的手臂才觉得恍如隔世的茫然感降低。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