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滧愣住,想推开他给他量体温,刚稍稍和他分离又被他压进怀里。
“ 脑子不灵,你把重点再说一次。”
倪滧呆住,双手攥着暮深胸前的衣料,脸有些红,不知是被闷的还是羞的。
半晌,忍不住笑了。
细碎的笑声闷在暮深怀里,像风铃的声音,清脆好听。
“ 我是你的倪滧,我会为你停留,爱你很久。
晚安好梦
暮深的家里有烘干机,不过一会儿就把两人原本穿的衣物弄干了。
暮深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地,身体也极不舒服,脸色苍白又恹恹地。
倪滧顺着他的指示从厨房柜子里找出些压缩饼干和药,又倒了杯水给暮深,让他吃了休息。
“ 吃药。” 倪滧手心躺着一颗小药丸,抬眸看着暮深。
暮深从她手心拿起药丸往嘴里一丢,将药丸咬碎,皱着眉将水喝完。
倪滧看得一愣一愣的。
“ 你…… 不会吞药丸?”
倪滧迟疑半刻,问道。
暮深将水杯放在桌上,伸出另一只手牵着倪滧刚刚拿药的手,很轻地 “ 嗯 ” 了声。
小孩子一样的毛病让倪滧忍不住想笑。
她走到烘干机那儿把她和暮深刚刚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一边,想等凉一点就能换上回民宿了。
暮深吃了药,整个人更晕更想睡了。
可他偏偏死不合眼,一双狐狸眼追着倪滧,她在哪视线就追去哪,跟倪滧说什么东西摆在哪儿,什么东西怎么操作,反正就是一步也不离开。
倪滧被他跟得无奈,又见他可怜兮兮地沉默着看她,做着事心软地跟他说说话。
“ 我们第一次见…… 是不是比你来我店里打劫那次还早?”
暮深:“ 嗯。”
“ 好像是一年前?雨天?在林夕城?”
“ 嗯。”
“ 你一直都记得?”
“ 嗯。”
他一直 ‘嗯嗯嗯 ’,倪滧话都接不下去,无奈地沉默了,想着他脑子会不会这样反复烧一烧就跟着坏掉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离开暮深妈妈的家,搭计程车回民宿了。
整个过程都是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