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垂头,打死不敢说。
暮深笑哼了声,情绪却没如那声笑般愉悦:“ 听说你造谣她用身体换奖状?”
罗文奖全身都抖了一下,将身体往更角落的位置缩。
暮深从摩托车上下来,两只脚沾地,不紧不慢地朝角落里的罗文奖逼近。
他拽起罗文奖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人往上提,面色狠戾,桃花眼里泛出些厉色。
“倪滧,我同桌。你最好紧紧地把我和她的名字捆在一起。”
烟嗓很冷,不带感情,却像是具有实际的杀伤力,把人千刀万剁剥皮抽骨,光听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暮深将罗文奖整个人砸到墙上,背部和墙壁大力的撞击痛得罗文奖喊出了声,那声惨叫声在冷天里尤其清晰。
暮深放开手,罗文奖就靠着墙跌坐在地。罗文奖紧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暮深的声音冷冷地从头顶传来。
“ 长记性点,下次对她搞小动作之前,希望你也能顺便想起我的名字。”
他看着倒坐在地上的罗文奖,在 ‘顺便 ’ 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罗文奖似乎是再也受不了了,他抱紧了自己的书包,嘴唇发白地爬起身,整个人疯了似地往巷子外跑。
就连倪滧就站在巷子侧边他都没有察觉,满心只想赶紧逃离这种地狱般的恐惧。
暮深似乎也没有要去追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一只手扶着另一只左手的手腕,轻轻扭了扭,像是打得意欲未尽的混混,只是脸上没有笑容。
他垂下手转身的瞬间,才发现一直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倪滧。
他微微惊愕,愣了几秒,才朝倪滧扬唇一笑。
在别院深深夏席清的日子里,惟有葵花向日晴。
他把他们的名字死死地绑在一起,也将自己狠狠地禁锢在了她的心里,从此,占了四季。
他笑着说:“真倒霉啊,你怎么总看见我坏的时候呢?”
早晚都是你的
倪滧跟暮深肩并肩走着,两人中间隔了辆摩托。
倪滧迈着轻快的步子道:“ 小禅说这里附近有间不错的面馆,林超带她来过。我想去试试。”
暮深挑眉看她:“ 你确定? ”
“ 小禅是这么跟我说的。” 倪滧看着暮深,问:“怎么?不是吗?”
暮深将摩托停在巷口,微靠在座上:“林超说的面馆我应该知道,但是离这里可不近。骑摩托车倒还行,大概十五分钟。”
他上下打量了下倪滧,唇角勾出一丝喻意不明的笑:“ 要是靠你这小短腿走过去,估计得半个小时。”
倪滧:“……”
你才小短腿,你全家都小短腿!
暮深似乎感受到了倪滧眼里的怨念,他忍着嘴角即将溢出的笑意,眼里的愉悦一览无余。
“ 我这个小短腿也有些饿了,要一起去吃吗?”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