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国习的课,倪滧没带课本。”
萧仪伊惊世骇目:“ 怎么可能,那可是倪滧!”
沈慕双摇摇头,也皱着眉奇怪道:“ 倪滧这几天好奇怪的,总是没带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倪滧垂着头,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跟田国习解释。
她总觉得自己的书是刻意被拿走的,可没有证据,又不知道是谁,该怎么跟老师说呢?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田国习就踏进了七班。
田国习威慑力极大,班里静悄悄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田国习放下教科书,目光如炬地扫了一眼教室,厉声问:“ 我昨天警告过你们这节课一定要带课本,谁没带的,站起来。”
全班人屏住呼吸,在这个让人窒息的环节里不敢吭声。
倪滧拉开椅子,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 不会吧…… 倪滧又没带书?”
“ 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全班人愕然,包括讲台上的田国习也有点惊讶。
倪滧是出了名的乖孩子,长得乖,人也懂事。
田国习收起自己诧异的表情,不自然地咳了声:“ 倪滧,你没带? ”
“ 老师,我带了,但是我找不到我的书。” 倪滧站直身体,不卑不亢地道。
田国习皱眉,似是对她的说辞很不满意:“ 带了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的书。”
倪滧是田国习很喜爱的学生之一,听罢也不忍苛责,却仍然按原本的规则道:“ 下次记得带,课室外面站着去吧!”
倪滧抿了抿唇,没再继续分辩。
课室门上传来一阵好听的敲击声。
全班人同时看过去,便见付深像没骨头一样倚在墙上,手指关节敲着门板,神情慵懒:“ 报告,我回来了。”
田国习一听这懒洋洋的声线就知道这人是谁了,暮家家大业大,可田国习从没怕过,当即厉声道:“ 给我站好!这态度像什么样子。”
等到暮深立直了身体,田国习才没好气地问:“ 行了,回去你座位。”
暮深走得极慢,一眼扫见他的小同桌站在原位,似乎还正准备出来的时候,脚下一顿。
他走到她身边,在她迈开腿要往外走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腕问:“ 怎么了? ”
他们的手被课桌和许多障碍物挡住,其他同学也只看见他们忽地都停止了动作。
倪滧当着全班人的面正要走出去,措不及防被拉住,挣了几下,睁不开,又觉得要出去罚站很丢脸,双颊微微红,小声嗫嚅:“ 书不见了…… ”
暮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