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给他创可贴干嘛?”
“ 受伤了,不都要贴吗? ” 倪滧脸上有着对方可禅的问题的不解。
方可禅愣了几秒,竟无话反驳,想了好久才有些急地道:“ 可你跟他又不熟,非亲非故地,那么关心做什么?没看到他连衣服上有血迹吗?指不定又去哪打架了。”
倪滧写着题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方可禅,杏眼依旧清澈,卧蚕浅浅,声音也轻:“ 不是打架。 ”
物理课整整有两节,等到林超睡醒后才发现暮深来了学校,还在罚站。
看着那位爷慢悠悠地踱步走进教室,林超和蒋稻对了眼,扯了张椅子就坐到暮深课桌旁边。
七班教室后方有个自动饮水机,据说是班里那群纨绔二世祖们嫌每天要出教室接水麻烦所以特地买的。
倪滧接完水回来,几人的对话传入耳里。
林超刚睡醒,却还是有些睡眼惺忪,他笑道:“ 深哥牛逼啊,一大清早又去打架了? ”
蒋稻拨了几下睡得有些凌乱的黄毛,脸上有几分臭美。等他拨好头发觉得满意后,才说:“ 深哥你打得挺激烈啊?连衣服都沾血了,不好洗吧? ”
暮深将书包随手塞进抽屉里,拖着烟嗓懒懒地答:“ 嗯啊,可激烈了。 ”
“ 差点输。 ”
空气静默了三秒,少年挑了下眉,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超一听这话瞬间醒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打架贼狠贼凶的爷:“ 卧槽,深哥你开玩笑吧?差点输,那群人得多牛逼? ”
蒋稻也在一边懵逼脸。
倪滧听了有些想笑。
今日晨间,天边还昏暗着。
倪滧绕了些路到隔壁街去买了个包子吃。
包子刚出炉,冒着热气,她吃得很小口,可还是烫得不行。
时间还早,倪滧便蹲在路边一下一下地吹凉再继续吃。
路旁围着铁栏杆,有些生锈了,牵牛花的藤蔓缠在上面,几朵开得温柔又艳丽。
马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车辆驶过。
隔着条马路,倪滧看见了那个有双 ‘妲己眼 ’ 的少年。
他身姿挺拔,走路的姿势却懒洋洋地,有些慵懒,还带着那年十七八岁该有的骄傲和不羁。
整条路上空荡荡地,没有行人。
只有隔着条马路对街的一男一女。
少年没看见蹲着吃包子的她,目视前方直直地走,倪滧却能清楚地看见他。
忽地暮深停住了脚步。
倪滧有一下没一下地将包子吹凉,双眼眯起,有些好奇地看去。
暮深看着不知从哪儿冲到他脚边咬他裤脚的斑点小奶猫,脚轻轻一抬,也没用多大的力,可那只瘦骨如材的小奶猫还是从原地翻滚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