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含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羞辱,来源于那一句‘这件衣服大概是不能要了’。
她不敢对着长离抗议,只能默默的低下头,承受着不断袭来的因为自尊心受挫而产生的羞愧与难堪。
长离却没有再搭理她,他直接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换洗的衣服。
这件事并不被他放在心上,可却让前来实习的实习生们议论纷纷,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简律师太傲了,太瞧不起人了,但这种看法在有人曝出那一件衣服标价为何之后就消失殆尽,转而变成了:真壕啊!
这么多实习生中,唯有刚刚泼奶茶的女生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并时时刻刻的回味,毕竟,她的自尊心,价值高到无与伦比。
而在另外一边,长离也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咋咋呼呼的少年的声音:“小舅,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要整死那个贱人!”
长离皱起了眉:“谁教你说的这种话,你叫谁贱人?”
电话那头立刻沉寂的一瞬,然后那少年又激动了起来:“没人教我,是我看不惯那——”他习惯性的想要说贱人,但想到长离之前警告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他悻悻然的道:“我说的是即将成为我继母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继妹!”
他的语气重新变的不忿:“老头子要将她们迎进门了!”哪怕没有亲眼见到这少年,长离也能感觉到他目前的状态,焦躁,愤怒,冲动,恨不得有个人站在他面前让他捅一捅。
少年名叫严景熙,是长离的外甥,他母亲是长离与简长瑜的姐姐,在十几年前嫁给严家家主,之后因为产后抑郁而自杀。
长离道:“所以你准备对付她们?”
严景熙重重地点头,他阴狠的说道:“老头子早就盼着将她们接进家门,我就偏不让他如愿!这个女人,她凭什么占据我妈的位置?还有她那个女儿,她也配当严家的大小姐?”
一想起老头子通知他时的高高在上的语气,他就气得恨不得将手机碾碎:“没门,她们想都别想!”
长离:“你为什么会这么反感她们?按理说,你已经十六岁了,不应该对自己父亲要二婚产生这么激烈的情绪才对。”
他挑了挑眉,问:“难道你以为,那个女人是你爸的情妇,她带来的那个女儿是私生女?”
严景熙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显然是这么认为的,他正准备继续说些泄愤的话,可长离却直接拦住了他。
他倒在了椅子里,问:“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有什么证据?”
严景熙:“我,我看我爸对那个女人特别的喜欢,那语气温柔得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还有,那个女人的女儿也是十六岁,只比我小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