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那块熟悉的玉牌,想起哥哥将它交给自己时的交待,有些失神。
那时候哥哥是如何说的?他说的是,我要闭关了,今后不能再护你周全,便炼了这块玉牌给你,你持着这块玉牌,也多了一个保命的底牌。
而且,这块玉牌还是整个狐域的通行令,拿着它,你可以去往狐域的任何一个地方,若今后你真有解决不了的难处,也可以拿着它前往我闭关之处,我自会出关来帮你。
只是你要切记,勿要让旁人那到这块玉牌,你炼化后它便于你神魂相连,若是玉牌落到外人手中,便可能伤到你,当然,只要你不愿意,这块玉牌也无法被旁人使用,你只管拿去就是了。
耳边依然回荡着那时哥哥说话的声音,却夭羞愧的恨不能自尽而亡。这块玉牌,是她亲手交个尧光的。
那时,尧光对这她半步不离身块的玉牌十分的好奇,她磨不过尧光,便将玉牌送到了他手中。
她见尧光对玉牌如此喜爱,便忍着羞涩对尧光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块玉牌,那我就将它送给你,也权当是……权当是……定情信物了。”说完,她没有害羞的跑开,而是一脸执拗的看着尧光。
那时尧光是怎么说的?他一脸珍惜的收下了玉牌,然后说道:“好,既然是你送我的,那我就收下了,只不过这样东西太过的贵重,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礼,等我想好了,我在将它交到你手里。”
回想到这一段话,却夭心中又是一阵绞痛,所以,这就是他的回礼吗?那时的甜蜜与喜悦都化作了一根根利剑,往她的心口钻,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笛音消失,天地间仿佛突然安静了许多,可在场的人却完全无暇顾及这些,长离看着眼前这块熟悉的玉牌,眉头微微的一皱,语气也终于有了一些变化:“脏了。”
那张仿若画中仙一般的脸染上了一分红尘之色,就连他眉间的那一道长长的朱红色狐形纹路都透着一种烟火气,他随意的一挥袖,宽大的袖摆带起来的微风让却夭与风绡两人又往后退了几步。而那块玉牌则是化作了云烟,彻底的消散,连尘埃都没有留下。
一旁的却夭见此,一口鲜血就猛地吐了出来,她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刚刚呕出的,是她的心头血。
她满年苦涩的看着长离,喃喃了一句:“哥哥……”
长离目无表情的看着她,这块玉牌要能被外人动用,除了要得到却幺的应允之外,还要以却幺的心头血为引。既然当时的却夭都能舍得,那现在的她又怎会舍不得?
反正,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心头血而已,反正,也只是一块不关紧要的玉牌,反正,在却夭的心里,除了尧光,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