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他所效忠的三殿下,就比他优秀许多。
孟缄从小到大临绝顶的优越感,已经被磨得殆尽。
但他笑答柳淼:“甚好。”
心中挫败,不露丝毫。
柳淼便不知问什么了,她以前有很多话能同追着问孟缄的,现在好像没有了。
孟缄并未察觉,启唇续道:“说来,我在玉京听到了一首好听的曲子。是前些日子宫宴上听的,锦城没有人弹过。”
茶室内有琴,虽然干净,但朗儿仍用拂尘再扫一遍,调过后,孟缄盘膝坐于琴前,捻拨七弦。
柳淼洗耳静听,果真是天籁曲,听得心驰神往,一曲终了,柳淼痴痴,连鼓掌都忘了。
她伸手揉了下眼睛:“这曲子明明欢快激昂,我却不知怎地听得心中酸楚。”
总觉得曲中有求不得,空欢喜。
孟缄微惊,还是首次听众如此感受,他自己亦感受不到。
孟缄告诉柳淼:“这首曲名唤《人攀明月》,据说是南曲化来。”
柳淼心道,那一定是水底月了。
孟缄又开口:“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记得给我写信。”
他一提这句,柳淼立刻想起没收到任何回信的事。
她疑迟片刻,没有追问,只应道:“好。你的住址改了么?”
孟缄点头,将自己的府邸住址相告,并道:“你下回上京,可以来我家里。”
茶室中的柳淼第一回 眸子发亮:“正巧下下个月我要上京,到时候登门拜访!”
孟缄微微张唇:“是几日来?”
“二十七,那时候你在家吗?”
“在的,径直来找我便可。”他笑道,“没来之前,可以多给我写信。”
“好。”不管对谁,只要答应过的事,柳淼从不食言。孟缄返京后,她果然开始给他写信。
并未抱能收到的希望,但孟缄竟然回了。
她与他分享喜怒哀乐,他安慰她的悲伤,与他同喜。
开始一月通信极为频繁,但到了第二个月,又收不到孟缄的回信了。
柳淼这回心思不似从前,她竟不住反思:缘何每次孟缄提出来要通信,却让她先写先寄?
生意上都不该是这个理,谁提出来的,便应由谁主动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