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攥了攥藏在身后的弓。
柳韵心近前,他把弓递给她:“今晚试试这把,比较轻。”
柳韵心眼前一亮,道谢后接来手中,一面打量,一面问道:“是为我特意定制?”
“倒也不是,之前就在箱中,忘了,今天刚翻出来。”贺金倾平静回答。其实今天找那商贩买,商贩一开始不允,说这是自己营生的本钱,不卖的。贺金倾不得不花了十个铜板,买了四十只箭,赢下所有奖品,而后,才得以向痛哭流涕的小贩换这张弓。
柳韵心却不知,她见弓璧磨损,使用多次,便把贺金倾的话当了真。
“试一试。”贺金倾沉声道。
柳韵心张弓,射箭,歪了,连靶心都没中。
“几天没练,竟一点手感也没有了。”柳韵心道,“业精于勤荒于嬉,看来我今晚要多练一会了。”
“嗯。”贺金倾点头,内心悄悄因她说要多待会,生了几丝小雀跃。不过他话依旧不多,沉寂仍是三皇子府今夜的主题。
二皇子府就截然不同了。
贺炉倾邀请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二更到访。
便是早晨同贺金倾闲聊过的刑部尚书赵乐敬。
贺炉倾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问他:“说、说老三三三都跟跟你聊了什么?”
赵乐敬把家里儿子抓了桂花糕复述,才到一半,贺炉倾打断他:“讲、讲、讲——”
赵乐敬大喜,既然二殿下鼓励他继续讲,便把抓周事讲得愈发详细,有些自认为有趣的话,还来回讲两遍。
贺炉倾:“讲、讲——”
赵乐敬:还讲呢?
继续。
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贺炉倾:“讲重要的。”
终于把四个字讲完了。
赵乐敬一怔,调整情绪,捡贺金倾说要到府上与自己幺儿玩耍的事说。
贺炉倾:“好、好——”
赵乐敬喜滋滋,这回对了。
贺炉倾一拍桌板站了起来:“好啰嗦!”
说完大喘气,自个低头佝胸。
赵乐敬吓得跪地,赶紧把贺月倾醉酒扑向贺金倾的事讲了,道:“不过臣当时已经走得有些远了,也不和三殿下在一起。两位殿下之后聊了什么,臣就不知道了。”
“还、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