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吧,还得走陈家谷。”况云接口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况云已经理所当然转身,后头冯炎也转了半个身位,贺金倾却岿然不动。
“我们走壁过去。”
当况云听到这句命令从贺金倾嘴里吐出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累了。
因为疲惫出现了幻听。
但很快发现不是,因为冯炎已经依命跃起,脚尖点在悬崖壁上。贺金倾后头还有三位手下,因着两人有伤,所以三人相互扶持,一并跃起。
好些个行人百姓看呆了,发出错愕之声。
如此高调的行为,殿下疯了,况云心道,但手还是去抓柳韵致的纤细皓腕,带她跃起,而后一转,把她背在背上。
“阿炎,你也带一个啊!”况云喊道。
话音刚落,冯炎顺手捞起脚下的柳韵音,带她走壁。
贺金倾自己也已斜走在峡隙崖壁上,见自己这一行人,如今还在地面上的只有柳韵心,于是他长臂一揽,将她带上半空,拴住她的细腰。
风在吹,北人男子并不完全束发,贺金倾的一缕头发刚刚好拂过柳韵心的樱唇,被她不慎衔住。
“呸!”柳韵心把它吐掉了。
第6章
江水里淌过,还混着汗,哪怕他贺金倾英俊威武,他的发丝也是柳韵心这辈子尝过最难吃味道。
虽然后来曾听况云说过一句粗话,说三殿下伟岸金身,连屁都是香的,但她仍坚持这么认为。
众人在峡谷壁上斜走,很快将一帮看热闹的行人丢下。峡谷飞起来便不觉长,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完了。
众人落下。
柳韵心观察细致,这帮北兵虽然有功夫,但要这么带人走壁,落下后还是会吃不消的——弯腰的弯腰,微微喘气的喘气。
她是最后扫过贺金倾的,见这人气不喘腰挺直是真的稳,深不可测。
贺金倾恰巧也扫到她,眼神里仍带着警觉。
一行人继续前行,先步行了一段路,而后寻到了马。
况云交涉后,返回询问贺金倾:“殿下,没有车,怎么办?”说时眺了眼三姐妹。
“像方才那样,一人带一个。”贺金倾觉着,刚才那样的安排就很妥当,每一个人都看管或照顾到。
“喏。”况云领命,转过身背对着贺金倾时,偷偷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