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哥哥补充:“我看他中午一直在用手机跟人聊天,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吧。”

两人说着自己去了泳池那块地方,脱了上身的白T,蹿水里玩。

秦琼音端了盘水果放矮茶几上,在另一张长椅躺下,对秦烟道:“想什么呢,看你这两天一直愁眉苦脸的。”

秦烟一脸苦大仇深,心想何止这两天,她都抑郁费解大半年了好吗。

她做出沉思者状地认真道:“在想我儿子的对象。”

“啊?”秦琼音愣,“他连你都告诉啦?”

“怎么。”秦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激动问道,“你也知道?”

秦琼音耸耸肩:“他在学校压根就没想遮着掩着好吗,前两天运动会,还给谣谣写了篇加油稿,天,你能想象你儿子的本领不,平常考试作文没见他多厉害,情话倒是说得很溜。没想到他把这事都跟你坦白了……”

秦烟抬手比了个“stop”的手势,有点消化无能:“等等,你刚说的谣谣是我心里想的那个谣谣吗。”

秦琼音噎了噎:“……敢情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对象是谁吗?”

五一节假日后的一个周末,学校调休上课,秦烟提了十来袋礼物到纪家拜访。

纪母让家政阿姨帮忙接东西,道:“来玩就来玩,没事带那么多礼物干什么。”

秦烟脸上笑得讪讪,摸着鼻尖嘀咕道:“这不是儿子犯下滔天的错,我这个当妈的过来道歉赔罪了嘛……”

纪母忙着帮家政阿姨拎东西,没听清,回头道:“烟你刚说什么?”

“没,我说我们好久没聚了,一会儿电话把小黎也叫上,逛街下午茶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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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高三楼的学子从十二年寒窗中彻底解放,试卷在楼外飞了一地,苦尽甘来的喜悦隔着栋楼都传染到高二来。

虽然未到新学期,但班级门口的班牌率先更换成“高三七班”,各科老师上课前最爱说的话也变成“你们都是准高三了,把玩心收收,最后一年好好加油”,紧张的气氛如影随形的霸占在每个人心头。

纪初谣在接下来的几次考试成绩稳在班级20名上下,接着便遇到瓶颈,怎么也冲不到前十五。不过她的心态很稳,就像之前考全班倒数第二岑易安慰她的那次一样,她现在只是到了第二次质变的关口,所需要做的是全神贯注持续推动量变的积累。

今年的IMO在西班牙举行,考试分两天进行,每天4.5小时,六道题满分42分。

考试期间杜绝全部通讯,即便不杜绝,纪初谣也不敢打扰他,但又实在按捺不住,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要上网搜索一遍国际相关新闻,比自己考试还要紧张。

到头来还是班群里老师最先公布喜讯,紧接着学校官网被岑易获得金奖的照片无限刷屏。

一个人的荣誉,全校人的狂欢。

纪初谣经常对岑易感到敬佩,他是个很有职业规划的人,在网络媒体、新闻报纸都为他欢呼鼓舞的时候,他已经有条不紊地步入下一个人生计划,进行两个月的FA闭关复健,准备十月份的FA全球邀请赛。

七月底,纪初谣和纪明熙被爷爷带去了欧洲旅游,回国时已经是八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