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只是牙龈出血。因为压力过大导致上火严重。解决办法是多喝点茶嗑点梨。

好吧。身患绝症奄奄一息这种标准言情女主的设定还是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还能肝。

而阿诺德这个水母脑袋这几天完全没有发现我身体的异样。他唯一疑惑的就是为什么这几天我梨吃的特别多。

我差点把手里的核扔他脸上。

没有食欲, 也不想像老古董那样因为肠胃炎而送进医院的我只能每天在拜德的军粮里加点糖, 凑合的吞着。而对食物本就没有要求的阿诺德也陪着我一起。

然后有一天。他给我带来了一把糖。

被漂亮却成本廉价的玻璃纸包着,宛若琥珀般五颜六色的糖。如果我只是孩子的话估计会很开心的收下。然而事实上, 我是个知道它们本质上就是“糖水”和“色素”的毫不浪漫的成年人。

“我看到有很多小孩围着这个。”

冰色的眼眸微垂。阿诺德当着我的面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又掏出了一把糖果撒在我摊开的手上, “因为很便宜就买了很多。应该能吃一个礼拜。”

不。光是你现在扔给我的量就已经够我吃半个月了。而且你的语气为什么那么像是在喂猪。

“……谢谢哦。呵呵呵呵。”

嘴角猛烈的抽搐着。但这毕竟是阿诺德的好意, 我还是强颜欢笑的接受了。

然后这水母精很过分的又从口袋里掏了一把撒过来——喂!没看到已经多到溢出了吗!

除了甜没有其他味道的水果糖买的太多。结果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拿它们作为糖的替代品, 加在拜德军粮中。

而天地良心。八天了,终于把这些糖消耗了三分之一了。

“……我已经清醒了。”

如军粮般搅和成一团的大脑终于恢复为以往的清明。我将撑着额头的手放下,搁在画满了各种草稿的白纸上,转而看向不远处的阿诺德,“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