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扁圆的陶瓷杯重新放回桌上。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故作遗憾的感慨,“真是。太可惜了。”
“哼。没什么可惜的。这种味道奇怪的茶我从来不喝。”
老古董冷哼了一声。端着瓷杯喝了一口咖啡。从那乌漆嘛黑的色泽就可以看的出这玩意不是一般的苦。拜德的黑咖啡我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尝试。要我说这才是味道奇怪的东西。
“索菲老师。”
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转过头,看见阿诺德一脸淡漠的指了指面前的茶,“感觉不好喝。能帮我换成黑咖啡吗。”
我差点一巴掌往那水蓝色的后脑勺上糊过去。
……
出乎意料的,从老古董家里出来时。天空已经变为了夕烧般的橘红。
残阳西照,即将落去。银白的世界于此刻被染成了柔和而模糊的色彩。仿佛是将夕阳的余晖留在了还未消去的雪中。
原本以为除了正事,我和艾德文之间不会再有其他的交流。但今天却聊了很久。
虽然画风完全不正常就是了。
“艾德文。”手闲的我又拿了一块饼干,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哈德雷默也并不是有意隐瞒你的。他珍视你就如同你珍视他一般。不告诉你也是希望你不要过分的担心。”
“啊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明长着一张清隽的俊脸,却一天到晚做些刻薄表情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即使知道了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无用的焦躁。与其让我做那些无用的努力,还不如继续过完难得的日常。不是吗。”
……虽然意思差不多但有必要说的那么难听吗。即使现实冷酷又无情我们也可以用语言点缀以温暖——算了。反正你懂就行了。
我在心里嘟囔着。理智的没有说出口。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之前你执着于研究时停的魔导器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是早就知道这类病是遗传病吗?”
“不。”艾德文面无表情的睨着我,“我只是觉得会有这种可能。所以提早准备罢了。”
直接预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