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旁边让了两步说：“不太棘手，只要湛源淼不出问题，这些丧尸就不会失控。”

谢庭舟走到秦如冰原先站立的位置，看见前方黑压压的丧尸群眉目一凛：“这还不棘手？你觉得被病毒感染后的湛源淼是讲道理的人吗？”

秦如冰：“……”肯定不是。

“可我们现在想硬冲也冲不出去了，还不如等倪水水醒来看她怎么说。”

谢庭舟扭头看向她说：“你的意思是，这些丧尸是水水叫来的？”

秦如冰指着领头的西装丧尸，无声胜有声，同他一起看着这四面楚歌道：“湛源淼当时已经昏迷了，他不可能会发出这么明确的指令。退一步讲，这些指令是他发出来的，那么这些丧尸群也应该会跟之前市里一样轰然行动，而不是这样静悄悄地毫无预兆地包围我们。”会用这些小计谋的人只有倪水水。

丧尸越强，人类越弱。丧尸越讲秩序，人类文明愈加崩塌。

湛源淼现在的实力，已经明显凌驾在谢庭舟之上了，而他昏迷前还吃了两个红晶核。这样下去谢庭舟和湛源淼的水平会被越拉越开，他跟乔筠熙未来还能牵制住湛源淼吗？

“秦如冰。”谢庭舟看着十米外不越雷霆一步的丧尸群，问身侧的人道：“我一直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湛源淼。”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往死里攻击他，虽然事后她解释她在湛源淼身上看见了恶魔，加上她对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异类了如指掌，他也就表示信了。可心里到底信不信，他自己清楚。

秦如冰所表现出来的老练，跟倪水水身上的转变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是刚认识就这么“知识渊博”了么？不是，是发生超市被丧尸入侵的那件事后。

他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区，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这让他很不舒服。比如他为什么要去z市？在明知养父已经丧命的情况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z市。有什么东西是水水和秦如冰都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秦如冰顶着谢庭舟凝视的目光不敢抬头，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他开始怀疑自己了吗？她哪里出现漏洞了？

谢庭舟从她的沉默里确认了她的不寻常，他留意着十米外的丧尸群道：“你想告诉我，你的情况跟水水一样吗？你也是从外来的？”

“不是！”秦如冰下意识地反驳了，她就是她，她用的是自己的身体，跟倪水水那种不一样。

话一出口秦如冰就后悔了，可马脚已经露出来了，她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