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水水抬头看着死气沉沉的楼房说：“你有没有发现，越往z市的方向走，丧尸变异得就越厉害？她这个已经不能算是长跑健将了，勇猛地堪比野兽，攻击性好强。”

湛源淼起身看着倪水水，他现在也不确定z市是不是幸存者基地了。

如果是的话，这一路未免也太危险了点，还不如留在h市？

倪水水朝湛源淼笑笑，捡起自己丢下的镰刀说：“继续找找看吧，看其他丧尸是不是也跟这个这么变态，如果是的话，这里不能再呆了。”

湛源淼颔首，拿着刀和她并肩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扭头看了她一下，说：“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能打了？”

“有吗？我也这样觉得！”倪水水眉开眼笑道：“我是学过这些，但以前的击打力度远没有现在这么大，可能脑震荡后激发了这副身体的潜能吧？不过我想知道——我在j市，真的被丧尸病毒感染了吗？”

倪水水一眨不眨地看着湛源淼，“我是隐约有点印象，当时的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血也把我喉咙堵住了。刚醒来的时候，我还能从喉咙里咳出一些血块来，但我并没有在身上找到被咬的伤痕。”

说起伤痕，湛源淼目光落在了她额头上。

他拉住倪水水的胳膊停下脚步，抬手撩起她的刘海，发现她车祸的伤口已经痊愈了，痊愈到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程度。

“你——”湛源淼皱眉用指腹摩挲着她当时的伤口位置。

真的好了，好的毫无痕迹。

这正常吗？

湛源淼视线下移，对上倪水水乖巧的眼神，最后摩挲了一下她额头，收回手说：“你当时发高烧了，我把你带到负二层之后也昏了过去，也许谢庭舟知道当时的情况。”

“啊……”那就不用问了，不是很想再跟谢庭舟遇到，好不容易才把他气走的。

“诶，如果我被感染之后又好了，是不是说明我体内有病毒的抗体？然后我——”就不怕丧尸咬伤了！

湛源淼弹了下她额头，打断她的话说：“想都别想，就算你被感染之后没有变成丧尸，体内有了病毒抗体，也不是现在的丧尸病毒抗体。病毒在进化变异，你体内的那个抗体会跟着外面的病毒变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