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既然下定决心走进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大家默许的,不如拿出自己金狮奖的演技,好好个六爷过一把瘾吧。她的笑容随即变得甜美,脸上的紧张一扫而光,“六爷费心了,这一顿,我吃的很开心。”
六爷品了一口酒,“你对昆山仔,很上心啊,不远万里从大陆过来,还孤身赴约。如果我是昆山仔,我肯定非常感动,有一个像你这样如花似玉又温柔痴情的老婆。”
唐朝也不否认,“六爷过誉了,作为她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找昆山仔的手下,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告诉你消息吗?干嘛还要七拐八绕找到我这里?”六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唐朝,笑容也是意味深长。
唐朝也没必要隐瞒,就如实说了自己和霍庭筠的关系,“其实我和他,是契约婚姻,就如我刚才告诉您的。在离婚之前,我需要确保他是安全的。另外,如果六爷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霍庭筠应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怎么会招惹香港的黑帮,招来杀生之祸?”
六爷靠在那张类似王座一般的高背椅子上,“囡囡,这个事情呢,我这么跟你说吧。昆山仔的家族是老贵族了,他们做资本发家,靠银行赚钱。常在河边走,肯定会湿鞋,昆山仔在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他又没有他哥哥求人的本事,什么事情都想用西方人的那一套来解决。你要知道,这边很多人不吃这一套,所以,有点矛盾是正常的。”
“所以,那些人就用这种黑帮的方式,砍伤了霍庭筠,让他住进了明德医院,他们简直就是野兽!”唐朝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她有点歇斯底里,“六爷,您是前辈,您说这样的做法对吗?”
六爷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都是耐人寻味的深沉,“囡囡,这个事情不能简单地用对或者不对来衡量。生意场上,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失职饼的大小,够不够分。本来饼就这么大,要更多人分,肯定就会有人吃不饱的。”
其实唐朝听懂了六爷的话,说白了就是霍庭筠在香港这边分了别人的饼,得罪了既得利益集团,完了他又不会圆滑地处理好这个事情,所以人家才会给他一个下马威。六爷的话虚与委蛇,唐朝始终都没问出来,霍庭筠得罪的是谁,他现在伤得怎么样了。
晚餐过后,唐朝坐着六爷的专车,来到了深水湾的大宅。唐朝在路上机警地观察了一下,被六爷看在眼里。
“放心好了,没有媒体敢追拍我,你今晚来这里,是绝对的秘密。”六爷是闭着眼的,但是他仿佛洞穿了唐朝的表情。
“谢谢六爷体谅。”唐朝也闭上了眼睛,与其愁眉苦脸,不如含笑上刑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