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天一脸不解,“可以说了吗?”
唐朝还是很慌张,“你等等,我想喝点酒。”于是,唐朝光着脚走到厨房边上的冰箱那里,从里面取了一瓶轩尼诗,到了半杯。她索性拿着瓶子和杯子来到沙发边上。这一次,她没有敢窝在晓天肩头,而是坐在旁边的单人位上,她连喝两个半杯之后,便说,“好了,你说吧。”
“是这样,我……”晓天停了下来,似乎在搜肠刮肚,这话该怎么说出口。
晓天这样的举动,让唐朝更加紧张,“天哪,猴崽子不会真的喜欢我吧?绍谦和庭筠已经让我自顾不暇了,晓天要是裹乱,我可真就没法活了。”她又喝了一大口酒,先开口说了,“晓天,我跟你说,我比你大十五岁,论辈分呢,你得叫我阿姨。你可以不叫,但是这个伦理关系在这儿摆着呢。”
晓天点点头,“我知道。可是……”
唐朝咳嗽几声,又灌了一大口,脸色有点泛红,“所以,我将来有可能跟你舅舅或者资本家在一起,都不稀奇,但是,我不会喜欢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在我跟前,我把你当成我儿子,亲生儿子。所以,我平常对你的一些亲昵的动作,也只是因为我们关系亲密。”唐朝忽然觉得这个用词不当,便赶紧更正,“我说的亲密,不是那种男女关系亲密,是亲情,亲情,你懂吧?”
晓天点头,“我懂!但是……”
唐朝听到晓天的转折语气,又开始喝酒,“我今天有点头晕,明天再说吧,我先去睡了。”唐朝站起身,想要离开客厅,却感觉头晕目眩,大半瓶子轩尼诗下肚,不头晕才怪。晓天赶忙走过去搀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了,“没事,我自己可以的,晓天,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跟我说。”走到楼梯边,唐朝好像被追赶的小贼一样,快步跑上了楼梯,钻进自己屋子。
她拼命拍打胸口,“天啊,天啊,电视剧里的桥段怎么发生在了我身上?太不可思议了?都说女人保养好,男朋友在高考,可是我不要这样啊。”唐朝爬到床上,拉了被子裹住自己,“唐朝啊唐朝,你怎么怎么多烂桃花?资本家和康绍谦可以理解,成年人的□□和哀愁,可是晓天算什么?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伙子,他来凑什么热闹?都怪我,平时太不注意检点了,跟这么大一个男孩子独处,我衣着暴露不说,还见天搂着人家胳膊,这是□□裸的勾引啊。”唐朝捂着自己的脸,想入非非,越想越羞愧。
她正胡思乱想着,晓天敲响了他的门,“我给你倒了一杯水,我进来啦。”
唐朝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敢吭声,她竖起耳朵,听着晓天把水放到床头柜上,“你没事儿吧?刚才喝了不少酒,我拿了醒酒的药,也放在柜子上了,你记得吃了它。”
“恩,好,我先睡了,你自己看着时间吧。”听到晓天把门关上,唐朝这才揭开被子,她看着那个水杯,是刚才他们一起用过的水杯,她猛拍了自己额头一下,不知所措。她忽然想起来老谭,便发了一条消息给老谭,“老谭,你说有没有可能,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喜欢一个三十多岁的老阿姨?”
老谭几乎是秒回,“太有可能了,你看过《东京铁塔》没有?那不就是小男孩和熟女阿姨的禁忌之恋吗?”
唐朝开始浑身发抖,她在搜索框搜索了这部《东京铁塔》,禁忌,不伦,畸恋,唐朝的脑袋一下子爆炸了一般,“怎么办?怎么办?”她开始在屋子里跺来跺去,惶惶不可终日,“我不要这样变态,我不要,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晓天,晓天他要是捅破这层窗户纸,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唐朝跑到阳台上,点燃了一颗烟,她紧张得发抖,这比欠债四个亿更让人心慌。不,晓天就是她最大的债主,她照顾晓天,跟晓天一起生活,真的只是母子情的。她刚从霍庭筠那里回来,霍庭筠的情话言犹在耳,晓天又要真情告白,她成了什么人?她掐断烟头,跑到了浴室里,她惊讶地发现,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这要是平常,她肯定不会惊讶,顶多感动一下猴崽子的贴心。但是今天不同了,她开始慌张,“这个猴崽子是要干嘛?难不成蓄谋已久了?他回来也不学习,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我还穿着这么性感的裙子生生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