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语不喜欢别人辱骂康绍谦,虽然那人对她有距离感,可是在她心里,康绍谦还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她直接反唇相讥,“你不能这样说康绍谦,唐朝只是他的白月光而已,是在他不懂爱的时候的一点念想罢了。”
金敏看到肖语痴情的样子,不禁摇摇头,“你还真是中了康绍谦的毒,他也吃定了你对他至死不渝,所以才敢践踏你的尊严,让你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对我……”肖语迟疑了,康绍谦对自己不好吗?不是,他很温柔,雨天为她送过伞,开会的时候为她准备过咖啡。只是太过客气了,让肖语觉得他们之间仿佛有一道永远难以逾越的鸿沟,肖语无论怎样热情地靠近他,他都不会心动。肖语记得康绍谦从澳洲出差回来那晚,他气势汹汹去唐朝家兴师问罪,可是等来的却是一把虚空。他垂头丧气去酒吧买醉,是肖语把他带回家的。肖语拥着康绍谦,他在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去融化他,康绍谦却推开了她。
她永远记得康绍谦那晚说的那句,“你是个好女孩,你值得更好的。”肖语大声地说,“你就是那个最好的,”康绍谦却已经沉沉入睡了,并没有听到肖语的深情告白。
金敏看到肖语半天不说话,“你还在想康绍谦吗?”
肖语眼中泛着泪光,她很快抹掉眼泪,“牧歌集团是我的客户,他对我保持距离也是因为这层关系。”
金敏讥笑她,“自欺欺人。你知道吗?霍庭筠一掷千金争缠头,给那个贱人送了近一个亿的礼物,可那个贱人却从来不戴,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变卖换钱还债了呢。你看看她现在珠光宝气的,不知道赞助商是不是眼瞎。”
肖语脸上的肉都开始冒着恨意,“姑且让她风光着,我告诉你,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先让她得到,然后再把她得到的东西一点点从她手里夺走。站得越高,摔得越重,且让她得意着,冬天很快就来了。”
两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在牡丹奖的舞台下阴影下,开始一起谋划一个阴谋,一个计划,一个可以把唐朝打入地狱的惩罚。
唐朝在舞台上并不知道这些,晚会结束后,她还跟着《茉莉》的出品方,制片方,发行方,一起去酒店参加了庆功宴。唐朝心情大好,与各方人员推杯换盏,可谓得意至极。庆功宴上,除了剧组的人,还有许多投资人和编剧,很多人给老谭递上了剧本,请求得到影后唐朝的垂青。
那一晚,康绍谦和霍庭筠都没有出现,是老谭叫了代驾才把唐朝送回家的。晓天把唐朝从老谭手里接过来的时候,抱怨了好久。他一路扶着唐朝回到家里,唐朝手里还拿着牡丹奖的奖杯。
“怎么喝这么多酒?难道这就是你参加宴会的日常吗?没有那个酒量就别逞能。”晓天把她扶到床上,打了热水为她擦拭额头和脖子。他一边擦,一边继续抱怨,“还好我在,要不是你不定成什么样子呢?怎么都不懂的照顾自己呢,三十好几的人了。”
晓天帮她摘掉身上的钻饰,小心地放到梳妆台上。他又帮她去掉了盘在头上的发冠,用热毛巾帮她擦掉脸上的化妆品,好让她可以轻松地休息。他喂唐朝吃了一粒醒酒药,灌了一大杯水,便坐在地毯上守望着她,他生怕唐朝会呕吐或者有什么不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