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右臂不方便,裹着夹板的绷带已经湿透了,康绍谦很心疼,“要不,咱们去医院换一下药吧,我看你的绷带都湿透了,不知道药还管不管用?”
“谢谢康总,没事的,这绷带是正骨用,我没有外伤。”唐朝接过来纸巾,开始擦拭眼泪,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
康绍谦看到了唐朝的手链,一直戴在左手手腕上,他的嘴角有些抽动,那是动容的感觉,“唐朝,我问过Kevin了,我知道他离开让你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但是,请你节哀。”
唐朝表情疲惫,她站起身,“康总,对不起,我没有心情聊天,适配了。”
康绍谦看着唐朝瘦弱的背影,他闭上了眼睛,手里的咖啡搅拌器几乎要把咖啡杯戳一个洞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巴黎左岸的双叟咖啡厅举办了简单的追思仪式,也就是葬礼。聂峰的保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咖啡馆的外围,牧歌集团也聘请了专门的安保人士保驾护航,防止有媒体趁机乱入。就在外一切停当的时候,里面却出现了不安的气氛。
聂峰是一个巴哈伊信徒,神父是专门从中东请过来的,主要负责念聂峰的生平,对于巴哈欧拉的贡献,以及下墓的时候的祈祷词。就在聂峰生平刚念完,唐朝作为遗孀,接受了神父的圣水,和圣饼,却不想,被康雅茹夺了过去,“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卖笑的戏子,一个狐狸精而已,凭什么来参加聂峰的追思会。就在聂峰危在旦夕的时候,你还在戛纳的舞台上谈笑风生呢,这几年,扮演聂太太的角色,可真是辛苦你了。”
康雅茹的话并没有激怒唐朝,家属席坐着的康绍谦却大跌眼镜,他刚要站起来去拉开康雅茹,却不想唐朝面色平静,“康女士,你不用引战,我是聂峰的合法妻子,你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曾今跟聂峰先生有过一段婚姻,我不会置评婚姻状况,我只是希望,聂峰曾经爱过的人可以来送他最后一程。”
不提那段婚姻,康雅茹的表情还算平静,说道那段婚姻,她的脸色骤变,抬手就要去打唐朝,却被康绍谦抓住了。康雅茹十分惊讶,她瞪着自己的弟弟,“绍谦,你是要维护这个戏子吗?”
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前妻和现任妻子在亡夫的葬礼撕逼,一个是成功的企业家,一个是成功的大明星,大家恨不得准备好啤酒瓜子,半个小板凳认真看戏呢,这看客里面,也包含老谭,老林等人。老谭特意靠在老林边上,“哎,我说,你看他们俩,谁能赢啊?”
晓天在一旁听到老谭的调调,一脸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康家姐弟和唐朝的“表演”。
老林看到老谭一副吃瓜群众的面孔,便说,“文博,你看唐朝一副弱病残的样子,你不怕她被手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