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食物索然无味,我也放下了叉子,起身回房。我让助理定了下午回国的机票,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想这样的放纵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该回去面对我的地狱了。我没有去跟他道别,而是在他前脚一走。我也叫了的士去机场,有点像似跟踪的错觉。
我在远远的地方看到他挺拔俊郎的背影慢慢走进了候机厅。“再见。”我对着远处的背影招了招手。可是后来发生的事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至今都后悔当时怎么会这么决绝连个当面的送行都会吝啬。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在回到家里狠狠地补了个觉。阎王的电话将我从周公那里拉了出来,“小笙,你怎么都不接电话,吓死我了。”
难得阎王会这么紧张,出于稀奇,我马上清醒了,“出什么事了?”
“今天新闻里说巴黎到北京的飞机失联了,我就担心你,你又不接电话。”
我叹了口气,“姐姐,去北京的飞机的关我什么事啊!”等等,北京,我突然相似被人从头上倒扑了一盆冰水,从头到全身各地寒冷肆意扩散,我扔掉了电话,掉下床打开电视,电视里的新闻无一不在报道这件事。
我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力量瘫坐在了地上,我是知晓他的航班的。任凭阎王在手机的另一头喂喂地乱叫。我的世界一下子被净空了,只是机械地回忆着这几天美好的种种,我终于发现我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人。对于这个发现以及再也没有机会表达,我哭得昏天暗地,就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阎王来的时候,我已经哭得麻木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窝在床边,电视里的在放着什么我一概不知,也听不到。她就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安慰我,我受不了她这种形式,勉强开了口,“我累了,想要休息。”她乖乖退了出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到第四天的时候才好转了过来。又是一个星期的病假。我的工作肯定堆得跟山一般高了,强打精神,我去了事务所,阎王看到我惊讶地要吓坏了:“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看看你现在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林黛玉转世,我真怕一阵风将你吹走。”
我瞪了她一眼:“我有那么脆弱吗?”我强迫自己不去关心新闻,不去关心他。就这样靠工作麻痹我自己,我都快佩服自己的忍耐力是不是都快赶上一位忍者了。
终于在三个月后我还是忍无可忍走进了阎王的办公室,我说我要北上去帮失联航班的家属,给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她说:“我早看出来,去吧,不然你会一辈子像个行尸走肉。回来恢复了,就要一五一十老实交代清楚。”我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