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那时候皓皓才几个月大,孩子吓得直直的大哭,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说歹说,把那些人给劝走了。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想,一边给他打电话、给他朋友打电话,都打不通。终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他回来了,照样喝的醉醺醺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十足一个地痞流氓的模样
一晚上,我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可是,我再悔不当初,也没用了。”
林蓓蓓的语气轻缓,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好像已经刻骨铭心痛过之后,麻木了一样。
“我提出要和他离婚,他不同意。后来催债的天天来,我本来不想理会,反正赌债按照法律规定,我也不需要帮他偿还赌债。
但是大人能忍,皓皓不行啊!这群人像蛆虫一样,无论你搬到哪儿,他都能找到你。加上那个男人还不知收敛,依然在赌,这家不借他钱,就去那家借,名声彻底臭了,再没有亲戚朋友理他。
我的工资哪够填他的天天见涨的外债啊,那段时间我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后来我找了朋友,活动了关系,以帮他还一半赌债为条件,才最终把婚离了,换了一个城市生活,这才算是解脱了。
一次婚姻,我几年的积蓄,包括娘家的积蓄,也都填在这个窟窿里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之前帮助的那只流浪狗,根本就不是流浪狗。而是他和朋友一起设的圈套。朋友偷走了狗,而他负责帮助这条狗“找回”主人,再成功和人家攀上关系,以图好处。这种事,他干了不少。
而我,算是他一次小计策里的意外收获。这算什么,白捡一媳妇,这傻媳妇,还以为他是一个善良的男人,还给他生了儿子。”
说到后面,林蓓蓓语气中带出几分自嘲。早知道林蓓蓓第一段婚姻不顺,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地鸡毛。
这一番推心置腹,顾嘉楠大概知道林蓓蓓想要说什么。她起身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林蓓蓓,又坐下。林蓓蓓肯主动把自己过往的伤痛完全给扒开,给自己看,无非也是想告诉自己,婚姻是大事儿,要慎重。
而且,这一扒,其实,某种意义上,林蓓蓓,才算是真正的解脱,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中,真正走了出来。
“嘉楠,你是个好女孩。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很干净,和刚毕业的我很像。所以那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帮助你们。我不希望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