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爸爸打电话来...”她在假设,以防万一。
“我会解释。”
“那就可以。”
何晋年不想多说,断了通话。
他待在路口一个阴凉处,又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
“你在哪儿?”
“哈。”林子越拆了包薯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懒散,“我以为你醉卧美人乡,忘了我呢。”
“......又犯什么病?”
“你妹还喜欢我不,哥哥请她吃个饭啊。”
“滚。”何晋年隔着屏幕飞了他一眼。
“爷现在没有什么忘不了的前女友了,让小姑娘再回过头看看我?”
“你是不是真有病,喝酒了?”
“我喝个屁,我失恋了。”
“也是。”何晋年点点头,“没事不要装大人喝酒,而且你早都失恋了。”
林子越僵硬地歪了几秒嘴角,决定换一个能聊的下去的话题。
“那你怎么有闲情给我打电话?”
“你呢?口出狂言这是一个人在家。”
“孤独寂寞冷,呵呵,来我家打手游?”
“不,一打就是通宵,我们明天还要上课。”
“也对,那我来你家。”
“?”
“不行。”何晋年还是拒绝,“我现在住我爸家。”
“啊,啊!”林子越一下没能反应过来,“哎呦我...靠,好牛逼。”
“......我挂了。”
打完这个毫无营养的电话,何晋年只有一个感受:他竟然耐心且主动地听林子越逼逼了整整五分钟?!
这是又创记录了。
他单纯想在外边再磨叽一会儿,可惜也磨不掉多少时间。
只好回到家,在玄关处换了鞋,又看到了沙发上一个不认识的男士影子。
两人互相搂坐着,一旁的家政阿姨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多恶心的画面,何晋年看一眼就要吐出来。
“额...年年。”沙发上的陈芊迟钝着起身,“那么早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不需要。”何晋年暂时当作自己没看到沙发上是林子越的父亲。
他很想问陈芊到底是哪里来的魅力,竟就吸引了那么多已婚男士。
他也觉得陈芊是不是应该给自己鞠个躬道个歉,毕竟她知道他就一个朋友,林子越。
而现在她,不仅让何晋年清楚地确认她再次出轨了,还出轨的是他兄弟的爸爸。
“不要再叫我年年,叫全名。”何晋年第一次这么反驳,事实上,他早就想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