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先向于楼珈打招呼:“我是费泽成的爸爸费墨卿。你是我儿子在这里的朋友吧?抱歉!我无意打搅你们。我想去附近走走,出门恰巧碰上你。”
“幸会!” 于楼珈问候道,“费叔叔,请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我不打搅你了。”这算是两人的初次见面,费墨卿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这个女人在历史上赫赫有名,三百年后他们居住的别墅便是打着她的旗号卖出去的。
彼时费泽成魂不守舍地看时间,他以为儿子和谁有约,现在他明白了……
儿子在走一条危险的钢丝,醒不醒得来他有必要帮助他……费墨卿一只手搭在费泽成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下了楼。
“我爸爸不想打搅我们。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费泽成腆着脸说,他也不等于楼珈的邀请直接走进屋内。
“你怎么一大早来我这?”于楼珈了解费泽成自来熟的性格倒也不责怪他。
费泽成这一点颇像罗枫,他们第一次见面,罗枫也是这样单刀直入地介绍自己。
于楼珈关上门,从冰箱里拿了瓶橙汁给他,自己则倒了杯白开水,她站在在客厅见费泽成背着手看电视柜上的唱片,她在贵妃椅上坐下,双腿收拢搁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早?大小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早上十点五十七分。再过三分钟就到十一点了,你不是才起床吧?真给我猜准了?你没吃早饭了?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息时间,过去你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每一件事要一定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多一分钟不行,少一分钟也不可以。你那样我可真为你担心。”
于楼珈睁开眼睛,她的腔调依然平滑:“我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我怎么总是能看见你清闲地跟在我后面?你不是我丈夫的朋友吗?你们是同事?你理应应该工作的,为什么我总看到你无所事事的样子?”
费泽成转过身,他手里拿着巴拉基列夫的《塔玛拉》:“因为我工作的时候你看不见。好了,你别瞎琢磨了,我知道你又在怀疑我,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因为那个面具男才会问你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有时也会对你感到好奇。我刚才做了一些怪异的梦,我梦见我的丈夫站在楼下,等我靠近的时候,发现他是所罗门七十二魔神中的布锐斯幻化,可梦中的我失去判断,还沉湎在思念中。他说他的罪过是人类欲望招致,他还说‘我生来无罪,乃是世人强加给我的罪责。’”
“梦影射的是现实生活。你有吃药吗?”
“我还没有吃。它放在音响旁边,麻烦你递给我,谢谢。药好像只是抑制我不发狂,却没有抑制我的幻觉。我这些稀奇古怪的梦一天比一天增多。我真担心有一天我的意志会被梦境拖垮。”
“有我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说一些哄女人开心的话,它对于检验真心毫无用处,不论发生什么,我绝对会守在你身旁。”
“说得你好像很爱我似得。”于楼珈尖锐地嗤笑了一声。
“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抱有敌意。药吃完我们出去吃饭吧。出去散散心也好。”费泽成将手里的药丸交给于楼珈的手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