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回头张望,有个人举着锤子捶打地上不成人形的死尸,它已经陷入红色的泥地里……
“过一下就好了。”那个陌生男人呲开嘴说,露出凶光的两只眼倒吊隐去大半的眼球。
“他是谁?”于楼珈问。
“你的信徒,我们都是你的生祭品。”他答。
有位穿着白色连体衣的孩子晃动柔嫩的身躯奔跑,TA长相中性看不出是男孩是女孩,孩子嘴里连贯地唱起歌儿:
“在红色的泥土上,
有一个女人奉献一枚石子,
它是大地母亲盖亚的骨头,
她的双手做成了圣杯,
接下奔淌的溪河和熟透的稻谷。
有一个男人他被剥了皮挂在树上荡做秋千,
他要穿鹦鹉的蓑衣。
他的妻子肚子鼓着皮球,
赤脚踏进血河。
他们看不见白色的极光,
他们驱赶腰戴香百合的夜魅,
他们驱赶佩戴金色腰带的美神。”
“你们都是谁?”于楼珈问。
孩子指向一边,背阳的矮坡上站立一排穿着相同白色连体衣的男女,他们的年龄大小不一:有体迈的老者,也有强壮的青年,他们有的搀扶孩子,有的将孩子抱在怀里,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春日般的明媚。
巉岩上隆起一丛干枯的杂草,仿似它的发辫,杂草的生命早已结束,乱糟糟地东倒西歪。远空响彻阵阵哨音,巉岩之间是陡峭的台阶。有个模糊的影子拾级而上,他走一步回头看一眼自己,于楼珈也向影子逼近,贫瘠的土地飞扬尘砂,猛然袭击了她……
“醒醒!醒醒!”她的脸被人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