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楼珈听出话里有话,但她知道费泽成接近自己绝不是他口里说的无法抑制的爱意。所谓的爱不过是借爱情的表皮明目张胆地劫色,但费泽成的目的远非于此。
想到这于楼珈又说:“人一旦戴上雅努斯的面具,便使人看不清他。在这世上最宝贵的,既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利,而是人心。然而最善变最难琢磨的也是人心,即使花上一辈子也难学到用尽……费先生,我看不穿你,你不断接近我的用意是什么?”
“你……误解我了。”费泽成颇为无辜地说,“我没有目的。如果说有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情。”
“费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是有丈夫的。”
“我知道。可是他失踪了不是吗?”
“他没有死,我也不是未亡人。”于楼珈多了几分怒气,如果说是因为费泽成调侃罗枫的失踪让她气恼倒不如说是费泽成强加到她身上的意志惹怒了她。
第 14 章
“你对他的感情令我心生羡慕。”费泽成由衷地说,“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花店的女老板笑嘻嘻地走出来殷勤地说:“美女,你今天穿得特别漂亮!我见你俩一直说话都不好意思打断你们。我们家补了白桃妖精、另外新进了青莲和费莱明、白丝缎、贝恩哈特、珊瑚落日品种的荷兰芍药,都很美,我想你一定喜欢。”
于楼珈不同往常,她出门的时候穿了一条一字肩超短小黑裙:“这些名字都不如中国古时的叫法好听,‘婪尾春、余容、离草、黑牵夷’,哪一个不是精粹?现在都快9月了,怎么还有芍药呢?”
“云南花棚种植,空运过来的。”女老板为了做成这笔生意,声音极为温软。
“给我珊瑚落日吧,我喜欢品红色。”
“都要吗?”女老板期盼地问。
“都帮我包好,谢谢!”于楼珈没有进屋,她不喜欢店内浓郁的香水味。
于楼珈问了价钱后,从钱包掏出现金给女老板。她不喜欢手机扫码支付,方便是方便,可她不想与陌生人建立不必要的联系,知道她的昵称与她套近乎是她最反感的事。
女老板欢天喜地地选用于楼珈最爱的牛皮纸包扎好,安妥地交到于楼珈的手上 。
“店家最爱你这样的客人。”费泽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