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售会结束后,她发现他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他笑着说:“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谢谢。”于楼珈客气而又礼貌地拒绝。
“《的确凉里的两尾鱼》里的良钰为什么要把自己和逸豪比成的确凉里的两尾鱼呢?的确凉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是遭人追捧的布料,也可以说是符合大众的审美,两尾鱼会住在的确凉里更多的是一种意象,它代表良钰和逸豪压抑的生活现实,鱼没有水无法存活,被一堆布匹裹住,意味他们生活的窒息感。”
“真是有意思的解释,大概是这样吧。所以最后良钰把逸豪杀了,完成实现自我价值的仪式。”于楼珈见有人对自己的作品感兴趣,不免和他多聊几句。
“良钰和逸豪彼此相爱,为什么要写死他们?适当的玛丽苏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因为……良钰是个变态吧?”于楼珈突然捂住自己的双唇莫名其妙地笑了,她笔下的女主人公良钰有她和段美琪的影子,描述的是恢复高考的一代人回乡后的故事,良钰和逸豪是一道返城的知/青。他俩彼此相爱,二年以后两个年轻人结婚了,逸豪追逐财富变得不折手段,甚至和一个富婆不清不楚,长期被冷落的良钰因爱生恨,当她打听到逸豪说要和自己离婚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时,起了杀心。
那天罗枫说了一句话:“这个故事有些老套啊!”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要引起于楼珈的注意,两人争锋相对了一会儿忽然相视一笑。
“我不接受批评。”和大多数不愿接受批评的创作者一样,于楼珈转过头不认可地说,“我写的可不是老套的爱情故事。”
“你写的是你自己吗?好比女画家弗里达坐在镜子前边欣赏自己的镜像边画下自己的肖像吗?你画下的是不完整的自己。”罗枫停止了对她文字功底的批评转投文字里潜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