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帮人拎东西的人不言而喻是想认认对方的家门,于楼珈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热情的背后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位叫费泽成的男子过了为爱冲动的年纪,不可能为了爱情一早守在池塘边。难道他和那群构陷自己杀了罗枫的某某播主是同类人吗?
“你还没有想起我是谁吗?”费泽成对于楼珈的忘性已有了免疫能力。
于楼珈怀揣对费泽成的疑问默默走过石子铺成的蜿蜒小路。池塘边的风景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变化,景色如故,人却在改变。
于楼珈走到常去的小报亭买了《环球时报》、《申报》、《青年参考》等几份报纸,费泽成抢着要付钱,被于楼珈拒绝了。于楼珈并不讨厌眼前的男子,但她从不会接受别人无缘无故的施舍,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的刻意……于楼珈停住脚步朝他上下打量一番,男子的五官长得颇为周正,欧式大眼、鼻子高挺的长相甚至有点混血的美感。对于楼珈而言,人的长相几乎没什么不同,因为五官的变化才稍有改变。她不愿刻意记忆他人的长相,“天下无不散筵席”,总有一天相聚的人会为了其他原因匆匆而别……
这一次她真的将他的音容记忆在脑海里。
“我们班有过这么帅的同学吗?”于楼珈扫了他几眼思索。
于楼珈从前在学校是有名的目不斜视,她记不起费泽成是何许人也能合理解释。若是费泽成兴趣上来和她叙旧,谈论往日班上同学的种种趣事,也激不起于楼珈的心湖。
“真没想到,你还爱看时事政治。”费泽成原意是要赞美于楼珈,在她的耳中演变为与之相左的意思。
费泽成的言下之意好似女性的眼界所触及的地方应该是幼稚浅显的。于楼珈没有接受费泽成的好意而是解读为另一种涵义。
“我的丈夫爱看。”于楼珈折叠好报纸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听说你的丈夫失踪了,我也听说他和你一样是名作家,他去了敦煌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费泽成望向身侧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女子,尝试从她架着的黑墨镜中找寻找寻蛛丝马迹。
镜片上驻足的寒冷令费泽成失望了,它没有些许回暖的迹象:“我的丈夫说要去敦煌采风,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