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她差点没跳起来,奈何一只手还挂在费嘉年口袋里,只能单手挥舞着表示强烈否定,“不是那个意思啊啊啊!”
费嘉年这个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小,又爱憋着事儿自己闷头想,免不了越想越憋屈。这个男朋友来之不易,她生怕他误会,忙不迭地解释是怕冯一多给他带来麻烦,一只手还在空中比划,打手语似的,有够用力。
她解释了一大通,费嘉年轻轻捏捏她的手:“我知道啦。”
纪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是真知道还是假装自己知道了?你知道的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是不是已经在心里计算跟我分手的日子了?
大脑飞速运转,她正构思如何以另一种角度、另一种逻辑阐述自己的心路历程,好让费嘉年采信,费嘉年却笑出了声:“你想什么呢?”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分手?”
她脑子里在想事,嘴巴不受控制地就说出来了,两人顿时都是一愣。纪南心里懊恼急了,结结巴巴地辩解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突然费嘉年伸出手来,一把捏住了她的左脸颊肉。
“我是你男朋友,又不是班主任。”他好像是真的毫不在意,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纪南,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会不会后悔。”她老老实实地说,“想一天了,怕一见面你就跟我说,对不住哇纪南,我昨天就是想安慰你,咱们还是当朋友吧……”
“离谱。”
他松开手,纪南偷瞄着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果断地一头扎进他怀里,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闷闷地说:“费嘉年,我是真喜欢你啊。”
“我知道。”
“那你呢?你不说你喜欢我,我怎么知道?”
他都这样了,还不叫喜欢?费嘉年看她就是趁此机会胡搅蛮缠一通,撒娇卖痴,可他竟然也能觉出趣味,并且十分乐于配合。
“我也是真喜欢你。”
所以才会在失手将她赶走的那天晚上彻夜难眠,第二天失心疯似的顶着黑眼圈跟何安平说要回信川,说什么都不管用。站在童年的河堤上抱住她时,连亲吻都似两军交战、破釜沉舟,只想着:完了。
这些话怎么说给你听呢?纪南。我不擅长。
她轻轻笑起来,颇有些得意的样子,气息喷在他耳根,热呼呼的。“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