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要悟出什么。”她伸手抱着他,本想轻抚他的背,不想他以掌扣住她后脑,封住她的嘴,这种仅属于相爱之人的亲密无间也只有两人独处之时才有。她以手推却了几下,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若说……摆弄天族与青丘开战的并非九尾金狐仙帝,而是另有其人,帝君会如何处置?涂姮上神似乎已知晓是何人所为,是以星哥才执意让司命星君撰写人间命运薄让涂姮上神到凡间去修补仙魄,好让他醒来去抓拿此人。”
那日玄水真君在梵天之时就曾此事分析过,单凭九尾金狐仙帝培育了一头九尾金天狐也不敢这般肖想过,这四海八荒六合天族的领地本也不多,加之还有鬼族、魔族和妖族各自盘踞,诚然青丘起兵造反也太过兵行险着。
“玄水真君与尔细说这些,可是要替涂姮上神请罪?为何他这般喜欢与尔细说这些,到底尔是他君后还是本帝君的帝后。”这醋意吃得虽是莫名其妙,奈何他当真不喜欢她与玄水真君腻在一起,那种青梅竹马的好感情着实让他吃味。
“并非他执意告知,不过是我强行逼供,也好替你打探因由。若是冤枉了人,你自身不也会内疚么?”她噘着嘴,这两个老小儿终日相互看不对眼,也不知她夹在其中乃是何其吃力。“啊,不若我对涂姮上神施展一回‘美人计’,也好替帝君打探多些风声。”
“元安阳,尔就非得以气我为乐?”这“美人计”她能接受,而他断不能接受的。
“这样便要醋一醋?若非你是我夫君,我连气你也懒了。”当真以为她很是清闲的么?她虽是担着骊山音律夫子的闲职,奈何这群小妮子也非善男信女。这群小妮子更多的便如涂姬那般,终日沉溺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所谓的情窦初开也不过如此。
“涂姬不过是一叶障目太深,你莫要跟她置气,免得失却了帝君的气度。纵然天宫中闲话不少,可你素来就不是活在旁人之口的。”
“旁人如何猜度与我无由,唯独尔不能胡乱猜多我。”旁人的话伤不得他半分,那日他这般生气只因此等话语从元安阳口中所出,那便是她不再相信他了。
还好他早就明令禁止黅霄宫上下不得无礼,哪怕是涂姬执意挑衅在先,至于他自身更是不曾理会过涂姬半分。正如涂姮上神所言那般,如今四海八荒六合纵然是把涂姬说得何其难听,却始终沾染不上黅霄宫半分清净,而涂姬这一生算是作茧自缚了。
在她打了第三个哈欠自觉已然是累得双眼打架,如今乃是脑袋一片空白安然入睡。荀旸颇具痛惜地替她盖好被子,从前他的克制不过是感情出现嫌隙,加之因着小产之事,她对他一直有着心结,如今她选择归来便已是放下了心结,他也无须强逼自己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