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果兴阿之前,红绸子遇到了午被果兴阿打败的残兵败将,知道果兴阿队里有一个专打将领的神枪手。所以才没敢急着进攻,而是派出了小队前锋诱敌,为的是把果兴阿引出来。之前长禄射一人后,小队前锋继续前进是为等待清军洋枪手。果兴阿开枪以后,立即暴露了自己。红绸子马安排准备已久的洋枪队,用密集火力打击果兴阿。力图用数量优势,先打掉对方的神枪手,再发动总攻。
太平军足有四十名洋枪手,排成线列,持续排枪射击。虽然枪法不咋地,不是打在墙,是飞到天。但是火力密度较大,足以压的果兴阿抬不起头来。而且太平军的洋枪手,射击的同时,整排不断前移。几乎每一轮排枪,都会向前前进三到五米。虽然装弹间隙的时间不短,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火力越来越强。
“抛射,给老子压住,别让他们靠来!”丰升阿见太平军洋枪队压进,急忙命令还击。
几名弓箭手,在土墙后面仰身抛射,开始还击。但除了丰升阿本人强弓射出的箭矢以外,几名弓箭手的箭矢飘飘悠悠,飞不到五十米已坠地。丰升阿一个人的箭矢,对于四十人的洋枪队几乎起不到作用。除了他本人仰脸吃了一嘴子弹击飞的尘土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长禄没有抛射,而是掐准了一次太平军洋枪队装弹的空隙。长身探出围墙,选择了平射。
“不要命了!”果兴阿飞身将长禄扑倒,浑然忘记了在几分钟之前,长禄还是自己鄙视的贪生怕死之辈。
“五爷!”长禄的开弓以后,还没来得及放箭,便被果兴阿团身扑倒。脱手飞出的箭矢完全没了准头,足足偏出了七八米。
“没到一命换一命的时候!”湿着裤子的果兴阿,一把推开了长禄。
“嗻!”长禄看着果兴阿,重重的点了点头,再次伏低了身形。
“这是男人在战场的友谊!”果兴阿的心底掠过了这样一句话。长禄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深邃,说不清是感激还是什么。
果兴阿躺在地,将步枪放平,开始在枪林弹雨下艰难的给步枪装弹。拉出了通条,捅了几下都无法压实,枪身总是滑动。一双手忽然扶助了枪托,一双有点羞涩的眼睛,有点天真的看着果兴阿。
“福全!”
“嗻!奴才一直都在呢!”福全笑起来更羞涩。
“怎么不去后面躲着!”没有远程兵器的人,都被果兴阿安排到院里准备肉搏。
“主子在哪,奴才该在哪!”福全语气坚定。
“扶住了!”果兴阿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