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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潺潺过深山老涧的水流。

“那师姐失望了吗?”

“嗯,有比没有好。”

连酒都不愿意喝的人,心里自是有解不了的苦。

秦鱼知道方有容想什么,也就顺势绵长叹息,又拢了拢怀里沉甸甸打盹的胖娇,手指把玩他的绒毛,轻声道:“时空回溯的时候,我找过他们两个。”

方有容不语,等她继续说。

“周前辈嘛,他不回头的,说本来就想办完宗门正事痛痛快快了结的正事。”

“师姐你知道他的正事吗?这糟老头子,就是不告诉我,还嫌弃我啰嗦。”

方有容将剑插在雪中,双手环胸,站在一端迎风呼啸,声音却十分平稳绵长。

“他这一生犯的错,大概只跟两个人有关系,一个是他的师弟,一个是他的妻子。”

秦鱼:“听着不像是他的错,起码陈狐不是。”

方有容:“事实上,两个都不是。”

秦鱼心思多敏锐啊,蜂窝煤的九转曲折心肠,当即蹦哒出一句,“阿,他妻子也是魔修?”

方有容的沉默就是承认。

秦鱼瘪瘪嘴,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这老头倒了血霉啊。”

老头老头什么的,毕竟周玄青算是她师傅,方有容便嗔看了秦鱼一眼,娓娓道来关于周玄青的一些故事。

方有容并非擅抒情之人,也不似楚茨那般擅文艺修辞,她的文学涵养基本沉淀于多年的处理公务,用词自然简明扼要,所以她给秦鱼描述的周玄青旧事就很简单了,但秦鱼此人思绪缜密,情感细腻,仿佛通过这简单的故事,目光飘远,落在无阙山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