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这个字眼要么霸气要么装逼要么色厉内荏。
像这人这样平静雅致从口中出的,秦鱼是第一次见到,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不说话了,反而看着秦鱼。
秦鱼:我麻痹,你看我做什么。
大长老:方有容是因你而死的,你想不想救她?说好的为了方师姐舍生忘死呢?
秦鱼:你们关押的犯人你们奈何不了他?
大长老:莫得办法。
秦鱼:干你娘!
一老一小眼神交流迅猛,最终以秦鱼端着优雅面容实则郁卒的唾弃眼神结尾。
无奈,秦鱼只能上前,眼角瞥过对方衣袍等衣着细节,目光在对方腰上垂挂的玉佩上顿了下,后爬上对方动作织毛衣的双手,缓一阖眸,朝此人深深一作揖。
“晚辈孤道峰青丘,执后辈礼,向前辈责自罪己——因晚辈错误判断,导致方师姐为顾守对晚辈的承诺,孤身应敌,最终致死,晚辈深为歉疚,若前辈有法可救,晚辈愿付出代价。”
她等着对方问什么代价,结果对方不问,这在意料之中,边上那些人也没问。
秦鱼估摸着是这些人不敢问,似乎忌惮这个人,出于敬畏,不敢贸然开口。
大长老:“叫她去死都行。”
秦鱼:“比如替您织毛衣。”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齐齐看了一眼对方。
大长老:舍生忘死织毛衣?
秦鱼:我挖你祖坟了?
大抵也是觉得这监狱外的宗门人比他们这些犯人还傻逼,在场大佬看两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两个哈皮。
白衣人抬眼漫不经心扫了秦鱼一眼。
“特地点名你是孤道峰的,是猜到我是孤道峰的,认识我?”
“以前不认识,以后估计会认识。”
“既不认识,那就是认出了玉佩跟我织毛衣的手势你是这一代孤道峰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