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狡诈得很，一开始就没想过跟她真心合作。

当然了，秦鱼也没对她投以绝对信任。

真让她来拿灵丸，其实是没办法的办法，当时她只能二选其一，要赶回来救海蚌族，就只能舍灵丸，可她又舍不得，所以急中生智，把柳如是调了过来。

这女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动声色就利用自己的本属天赋找到并拿下了灵丸。

“她不惧那雷电？”

“那灵丸没攻击过她，我还纳闷了，是因为她本属是姑苏花灵吗？”

“我说过咯，她不止是姑苏花灵，这女人底子深得很，你小心看着，我尽早去找你。”

秦鱼切掉传音，很快靠近那游窜奔逃的双翅雷灵蛟。

“师姐，你也太没出息了，真要把他拉进我们宗门啊？”解疏泠对这老头倒不是多反感，就是怕云出岫此举并不被宗门接受。

云出岫瞥了她一眼，嗤笑：“你懂个屁！你知道一个成熟的高级阵法师有多稀罕吗？他若是入我们无阙，肯收几个弟子，开几堂课，就是我们无阙赚了！”

顿了下，她皱眉，凉凉说：“别看我们无阙在大秦境第一，饶是大秦内都有刺头生了异心，别说放眼偌大的冽鹿大境州。而冽鹿大境州，又远不如桦野大境州跟蔚川之境，你可知为什么？”

解疏泠都不知道，其余弟子就更不知道。

“因为高级阵法师、高级炼丹师以及高级炼器师等人才基本上都被桦野大境州跟蔚川之境拉拢了去，诚然，也是后者环境更得天独厚，能吸引这些绝顶人才前去，但本质上，冽鹿大境州不如后者人才辈出也是事实，最重要的是，传承不够。”

这是一个恶循环。

数千年数万年都不曾有所改变，云出岫不过是看到了格局，不拘小节而已。

“何况，你真以为这天底下的高级修士又有几个是全然干净的，多多少少都沾了血，若是让你选，宁选这位为了海蚌一族而屠人类修士的老头儿，还是选为了一些灵珠利益而屠海蚌一族的修士？”

重情义的人，总比重利益的人更值得可信一些，不管对方实质行为如何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