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一件事。
引渡船来来回回很多艘,却有一艘格外不同。
撑船的人,是个女人。
一身青衣,身材嶙峋,但背脊停止,划着竹竿一次次从桥头经过,但没有一次跟他对望。
因为她没有脸?因为她脸上戴着一个漆黑铁具,掩了五官,将她的脸变成了无面。
也不是,还因为她的安静。
每一艘船上渡过的鬼魂大多哀嚎,吵闹得很,引渡人也大多凶残,多有斥责怒骂,但唯独她,好安静啊。
来来往往,从未一言。
这女人很特殊啊?不然他为什么想起他。
直到他懵懵懂懂中想起来奥,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其实,他见过她的脸的。
娇娇忽然就睡了,囫囵歪倒。
女阎君说得对,人很难舍掉当前的自己,因而难以找回过去的自己,除非醉了。
是的,娇娇醉了。
模模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