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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有一种最坏的预感,但她始终没把这种坏的预感诠释想象成眼前一幕。

或许,她这些年来想过的一切血腥都跟自己有关。

她没想过有一种血腥叫尸山血海中,他一个人杀到了最后,血肉模糊,白骨嶙峋。

哪怕背对着,但秦鱼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个苍白阴冷的男孩。

那个清秀内向的少年。

那个英俊寡言的男子。

她一跨步,接住因腿骨被一个邪选削断折倒的秦磊。

仿佛一下子接住了三个人。

他倒在她怀里,秦鱼顺手就捧住了他的头,另一只手摸到大量黏腻的液体。

脖子上都是血。

割喉。

脖子被切了十之,几乎把头都断了。

秦鱼手掌握着秦磊的脖子,感觉到了头颅在掌心下摇晃。

都是血,好烫。

秦鱼什么也没说,颤抖着手掌死死握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着,掌下生机疯狂涌出,绿光渗入伤口。

修复,疯狂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