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没有反驳他,只看着他,“他是你的人吗?灵桓。”
蔺珩沉默了下,举起白麟剑,“若我说是,你可狠心杀我了?”
秦鱼:“你想让我杀你?”
蔺珩:“胜者为王败者亡而已。”
秦鱼缄默了下,开口:“你知道我从不与你说对错。”
蔺珩面色沉静,淡淡道:“我倒宁愿你跟我说,你不说,只能说明你早已做了判断。”
“是,我认定你不会收手,认定你为夺秘藏机密,终会走上这条路。”
“与你之道相悖离?”
“是。”
于是他们对立。
永无可能。
“除非我放弃?”
“我知道你不会。”
秦鱼这个回答太笃定了。
蔺珩一怔,后一笑,有些邪佞,还带着极致的愤怒,“这天地山河,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至今有这万年不化的冰川,年年岁岁尽飞雪。秦鱼,其实你知道,这天地永不为人逗留,也不为人不变。人,何其蝼蚁,何其卑微啊,你我”
秦鱼垂下眼。
他用手指指了下秦鱼,又指了下自己,“太相似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我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