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微凉。
她越冰寒。
蔺珩步子顿了下,衣摆飘摆了下,一步残影,几步飘洒,掠过溪流跟石块,到了秦鱼跟前后,目光一扫,手指一探。
冰褫毒,经脉碎。
他看了半响,正好也是此时,天边忽见了一缕白。
嗯,凌晨六点了。
太阳出来了。
这一缕白,一道光,落在她半边脸颊上。
蔺珩愣了下。
像是黑暗跟光明的泾渭分明。
食指跟大拇指捏着秦鱼的下巴,把昏死过去的她脸颊捏起。
皮肤苍白,嘴角还有血,小脸憔悴得仿佛一捏就要碎了。
还没死,但快死了。
蔺珩盯着片刻,一双眸子竟让黄金壁觉得比那月苍还要没有活人气。
跟死人一样。
黄金壁也有紧张,怕这人不仅不救秦鱼,还下手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