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深沉如蔺珩不置可否,正要转身出去,忽听到里面有水声动静。
应该说,水声一直都有的,是他走近后就没了,看他站着不动一会,又故意弄出了动静是吧。
怕他进去?
而此时的秦鱼是这样想的她刚刚练完功,浑身都是两天累计下来的汗水,不得洗个澡么,谁想到刚下了浴桶这姓蔺的就不请自来了呢,来就来了,还站外面不走了,也不动弹。
秦鱼想了下,故意闹出水声,让对方明白自己在洗澡,以蔺珩这厮清高冷傲歹毒不近女色的尿性,估计会猜到她的用意,冷嘲一下然后管自己走了。
果然,蔺珩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他没动。
因为他的想法悄悄拐了一个弯一个没什么贞操跟道德可言的采花贼竟还用这种手段来逼他走?
蔺珩双手负背,慢条斯理说着话,往前踱了几步,抬脚,一脚踹开那扇门。
“男子汉大丈夫,洗个澡还扭扭捏捏,有什么是我蔺珩见不得”
他的语气顿了下,因为门被他猛踹开后,门撞击在其他门扇上,但他先见到了屏风后的浴桶有人一闪,披在上面的外袍被拽了下去,直接穿上了。
穿是穿上了。
蔺珩却觉得刚刚一闪而过时,那月光照屏风显轮廓,百鸟朝凤图,腾飞的青羽凤凰后带白纱,白纱后面有一片曲线优美的轮廓。
也只是一瞬,近乎错觉,然后他便见到了皮袍覆背脊。
款款宽松,青丝铺肩头。
“相爷?”秦鱼系着带子出来了,还是那张男人的脸,外袍也穿着,就是头发都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