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摇头,要是说出我在想念我的太阳味道的被子,指不定被取笑成什么样子。
忽然间一阵妖风袭来,吹倒了支撑着被子的临时三脚架,一床床淡蓝色的被子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来,而不幸的是我们正处在这一不良反应的最终点,说时迟那时快,周研晨一把推开了单脚靠在墙上的我,我踩着一只脚奔到了外面,惯性太大竟然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差点还摔了个狗吃屎,不过还算没有受伤,转身看到周研晨被压在三脚架下面。
内心一慌,我赶紧跑回去,使出了大力推开了他身上的三脚架,“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看着他能够自己站起来,我才松了口气,但是忍不住问:“你哪里有受伤吗?”
“我没事。”他看着我过了半天才磨出这个三个字,我都快怀疑他被砸出脑震荡了。他抬手还想说些什么,我就看到他手心的伤口了,估计是和地面摩擦划出的,“你手心划伤了。痛吗?”
“不痛。”他说。
我捏住他的手,试图摊开他的手心,“地面不干净,划伤的话难免会细菌感染,待会儿还是去消一下毒,最好涂个红药水。”
周研晨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我的脑袋:“你负责。”
我刚想要辩解其实他受伤跟我没有直接责任的时候,一个和善的阿姨从后面跑了出来,“哎哟哟,真是对不起了。”
我帮着阿姨收拾了被吹倒在地上的被子,有路过的好心人也开始帮忙收被子。周研晨还有几位好心人男士则帮忙收起了倒在地上的三脚架,没多久,地上的一片狼藉就被人收拾干净,阿姨跟我们道谢,我问阿姨有没有创口贴什么的,阿姨抱歉摇摇头,说出了庙门左拐两百米的地方有个药店,可以去那里看看。
小药店还真不好找,周研晨在后面说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
我摇头:“好歹你也是舍己救人,不做点什么,我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药店是小,没有红药水,我用酒精棉帮周研晨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就直接用创口贴贴上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共旅让我感到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情绪,使得我在之后的寒假都会情不自禁地响起来,然后胡思乱想一阵,自后倒在被子里莫名地乱笑一通。
老妈偶尔看到一次,以为我是神经病发作,然后会冷冷地问上一句:“你不是在准备回头考吗?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