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昼眼底有着细细碎碎的笑意,钟叙时伸手捏了下他的耳垂,“知道我为什么不住这儿吗?”

耳朵上的神经立刻跳了一下。谢昼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问:“为什么?”

钟叙时饶有兴致地看他:“这是婚房。”

“……”婚房。

谢昼嘴里卡了下壳, 终于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了。

他, 跟他刚在一起的男朋友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这位男朋友还在若无其事地调戏他。

不仅如此, 他还让自己在谢昼心目中正经严肃的滤镜碎得更彻底了。

谢昼羞得气血上头,气势汹汹就要往里走。

刚走两步,身形微顿,又倒退了回来。

“你家卧室在哪?”说完,他神色微变,很是迟疑道,“有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今晚,我睡哪?”

钟叙时往前凑了点,刚好搂着谢昼,双手自身后环抱住他。这个距离很近,他稍一低头,就极具压迫感,贴着谢昼的耳朵说:“跟我睡?”

谢昼霎时屏住呼吸。钟叙时说的每个字都仿佛化作了实体,一遍又一遍刮着谢昼的耳廓。不自觉的,谢昼的腰腹绷得很直,不敢乱动弹,嘴里彻底丢盔弃甲地嗯了声。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又很轻、很轻地骂了一句「操」。

半秒后,胡乱地掰钟叙时的手:“起开,我要洗澡了,浴室在哪?”

钟叙时笑了一声,松开手,语气稀松平常:“带你去。”

真好哄。

钟叙时用毫无顾惮的目光看着谢昼的背影。

谢昼的发尾有些长,遮住了白皙细嫩的脖颈,发梢末端隐在衣领里。即便这样,钟叙时也能想象没露出来的脖颈隐隐约约透露着红意。

谢昼的脸一直红着,到了浴室,脸上那股灼烧感也没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