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n说:“对了,我们队今天在整理签证材料……”
话没说话,电话里清晰传来「啪嗒」一声。
gren:“你干嘛呢。”
钟叙时的拇指蹭开打火机翻盖。迎着窗柩外的习习微风,火舌曲卷着,亮光一点点,照不亮没有开灯的桌球室。钟叙时站在黑暗里,不紧不慢地叼着烟凑了上去。
声音似乎化在浓重的烟草味里:“抽支烟。”
钟叙时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烟雾缭绕,情绪淡淡地问他:“你呢,打我电话有事?”
“没事找事不行?就想找你聊聊,恭喜恭喜咱们都进洲际赛要为国争光了。”gren说,“不过你抽什么烟?你不是早就戒了?”
“那千金难买我高兴不行?”钟叙时嗤笑了一下,“没打哑语?有事说事,既然没事那我挂了。”
gren:“哎不是,等会儿。我就问问你,你们替补真招了s?我就问问,你们食堂伙食能行不,有个朋友告诉我s挺挑食,吃不惯,托我来问问你们是不是能通融一下让他出去吃饭啥的?”
别人分明提到的是s,钟叙时脑海里却蹦出来谢昼对着许雁南喜笑颜开、谈笑自若的模样,还有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害臊样。
钟叙时觉得自己来了点脾气和占有欲。自己却无从考据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从何而来。
有点烦,又好像不仅仅只是在烦。
钟叙时咬着滤嘴,没什么表情地对gren说:“第一次发现,你还挺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gren:“什么?”
“没什么。”钟叙时咽下一口气,公事公办地说,“我们基地除周末都是正儿八经的训练时间,有严格作息,菜是营养师配的,阿姨做的。外出得请假。没有人是例外,包括我。你转达你朋友,让他自己告诉s——吃不惯想出去可以,请假。至于路民民批不批假,这我管不着,放权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