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两种颜色冲击着钟叙时的视线。
就像画家笔下的颜料, 撞到一起,迸发着旖旎的美感。
“领晚了。”钟叙时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那你问问心, 想要什么补偿。”
钟叙时的眼尾更加上扬了。谢昼坐着,钟叙时逆光不疾不徐地朝他走来, 这样的站位让钟叙时自高处向下瞥, 无形拉近了距离,换做他人,准要觉得充满了压迫感。
谢昼却分毫未觉,心尖酥酥麻麻的, 说不上来是因为男神最近对他太温柔, 还是他对男神的滤镜又大了无数倍。
谢昼这几天总有种错觉:自己被男神偏爱了。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所以谢昼又飘了, 冲他说:“什么都可以?”
丝毫没意识到他就像在顺着杆往上爬。
给点颜色,立马能开染坊的那种。
偏偏给杆、给颜色的人更纵容地嗯了声。
谢昼心里早就有无数个主意了。
他想要被摸摸、被亲亲、被抱抱。
还想把自己的心塞给男神,再把男神的心放心窝里。
这些对他而言都是超好的「补偿」。
谢昼沉浸在自己的脑回路里,猛地笑了声:“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可不可以等以后……”
等以后,等他彻底把男神撩到手。
就可以让男神补偿他一百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百个还不够……要一千个一万个!
这不比现在就要补偿牛逼多了?
做人啊,就是要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