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把手往后一藏。
但已经晚了,程行止比她更快一步,抓起她的左手,把戒指戴在她中指上:“抱过了也亲过了,我要是不对你负责,在以前,是会被当流氓关进去的。”
顾盼的手指纤细白皙,戒指戴在她手上,大小合适,越发衬得手指纤长莹白。
程行止满意地张开手,岔入顾盼的指缝中,和她的手交握一起,十指紧紧相缠。
顾盼甩不开程行止的手,更别想摘掉戒指,只好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看。
当然,目光更多是落在那枚戴在她中指的钻戒上。
这是枚冠冕钻戒,外形设计得十分大气别致,最重要的是尺寸合适得就像是专门量过她的指围后定制的。
她抬起头,还没问,程行止便低声说:“第一次亲你时,握着你的手,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顾盼一窒,整个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连带喉间都跟着有些堵,令她声音比程行止的更低哑:“那时候你就想着买钻戒求婚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万一我有男朋友了呢?”
程行止欺身上前,将顾盼抵在露台栏杆和他之间,两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距离近得宛如融为了一体。
“顾盼,”程行止目光牢牢盯着顾盼,嗓音暗哑:“你只能和我一起,不会有别人。”
他顿了顿,低下头:“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绑在我床上一辈子。”说完,便一口咬上顾盼的耳垂。
他咬的力道不轻,顾盼吃痛地“唔”了一声,没被程行止握住的那只手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软绵绵地说了句:“不准咬我耳朵。”
耳朵是她的敏感处,一碰她就腰软,站不住了。
程行止显然发现了这点。
“好,不咬。”程行止含糊应了句,改成了吻。
从耳朵一路吻至眉眼,再缓缓向下,最后停在她唇瓣上吮吸噬咬,以不容她抗拒的强势和霸道,贪婪地攫取着……
直到游轮驶到码头停下,乘客依次下船,热闹喧哗的人声传过来,程行止才把顾盼放开,一边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一边不着痕迹朝下边的露台望去。
下边的露台里,季秋阳和他那群朋友早已经散去,转到别的地方。
只剩满桌狼藉。
和一张被踹得东倒西歪的椅子。
他本来没打算在游轮上吻顾盼。
这种事情太亲密,不适合在公众场合做,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顾盼这么勾人的样子。
谁知会在这里碰见季秋阳。
季秋阳对顾盼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他本人还没察觉,程行止却十分敏锐,已经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