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展开几张纸,“属下分别在兵部、户部、西郊大营、禁军几处找了密线查探,查到的还挺多,不如先从瑞王小时说起?”
他小时的事北宫越还是有所耳闻的,但之前不大在意,所以几位皇子会记混,“行,说吧。”
陈渊:“瑞王,字子夜,生母为贤妃。当年皇上北征时负伤,被一农户之女救下,为感其恩情,登基后娶回宫中,生下瑞王被封为贤妃。只是二十几年前突然疯癫,原因不明。”
北宫越点头,看来自己没记错。
陈渊继续:“瑞王因背后无家族势力,加之贤妃疯癫,自幼在众皇子中并不出众,据说还遭到兄弟排挤。”
说到这他咽了下口水。
北宫越将身子向前凑凑,“和我不必藏着掖着,他早年不顺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朝中对他褒贬不一,你查到什么就说什么。”
陈渊拿出另一张纸,“瑞王成年前在众多皇子中表现并不亮眼,但因协理过京兆尹的案子,与刑部私交颇密。成年后,改政法‘废除贱籍’,又设立稽查司,大举整治贪官。”
陈渊:“瑞王两次改革,于百姓中赢得不少口碑,皇上也极为赞赏,二十二岁被封为‘瑞亲王’,成为唯一加封亲王的皇子,可谓风光大胜。”
北宫越歪嘴一笑,“他这么干,不得罪人吗?文武百官都恨死他了吧?”
“正是。”陈渊继续说,“当年传出一句话,‘瑞王身侧无生魂,所审之人皆饕餮。’意谕瑞王如阎王,治贪一事太过不近人情。”
“哦……是这样吗?”北宫越问道。
陈渊:“据我了解,瑞王治罪的都是些罪无可赦之人,并非如朝中、坊间传得那么邪乎。但自古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瑞王不近人情、冷面厉色的性子几乎人尽皆知。”
陈渊说到这,又一次闭嘴了。
北宫越明白,对于秦墨这种人,没背景没势力,母妃还那般样子,不用点狠手段,永远只能寂寂无名。
可话说回来,能使出狠手段的也必然是狠角色,这位瑞王的口碑可不比“阎王”好哪去。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北宫越甚至有些怀疑,上辈子秦墨怎会被他皇叔夺位,这样个人,在冷板凳上长大,靠着自己破釜沉舟的狠劲上位,怎么能功亏一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