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今日起得早,不急于出门,便默不作声站在床边看完一切,瞧着北宫越白净的脸上被一条黑布遮住眼。
这感觉,就像美玉微瑕,圆月有缺。
他俯身捡起那条红布带,昨晚北宫越勾指摘下的画面又冲进脑海中。
秦墨轻轻攥住,将布带缠成卷,收进怀里,“你自己能洗漱吗?”
北宫越有点想笑,上辈子秦墨几乎没和他说过话,这辈子是怎么了?再说,他是看着连脸都不能洗的人吗?难不成堂堂瑞王还要屈尊给他洗脸?
北宫越:“我自己什么都能做,不劳您费心。”
秦墨:“嗯,做不了的叫下人,我平日很忙。”
北宫越:“……”
啧,北宫越啊,不要太自作多情。
人家瑞王是在告诉你,有事别来麻烦我,有事找下人,我很忙!还劳您费心?想多了。
他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突然觉得上辈子和秦墨没交集是件挺好的事。要是和这么个人天天共处一室,不等秦墨那个皇叔谋权篡位,他估计已经先被置之死地了。
辰时已到,秦墨看北宫越还在磨磨蹭蹭穿衣服,语调些许不耐烦:“一会我要去上早朝,不能继续等你。你这个速度……”
北宫越舔下唇,感情一直站边上说风凉话是在等自己?“瑞王今后都不必再等,我这个人手脚慢,耽误您时间。”
“好。”秦墨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北宫越刚刚又将腰带系歪,他叹口气,拆开重系。
磨磨蹭蹭收拾完,算着时辰秦墨该是走了,他这才推开屋门。
脚刚踏出去,身边立刻传来个声音。“大将军,属下听闻昨晚瑞王在此留宿,今早便没敢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