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洲单手扶额,胸口开始起伏,“怎么回事?”
文如忙向时轻招手,又刻意放大音量说道:“小师兄不必担心,虎骨药性较冲,你可能会昏睡一会。”
苏云洲耳边“嗡嗡”作响,人也看不清,身子软得一点力气使不出来。
文如和时轻连拉带拽,将他弄到床榻上。刚躺下,便失去了意识。
文如伸手试试额头,已经有些发烫,他转身嘱咐道:“小师兄身子弱,虎骨药性极强,可能会造成些许不适。师侄今日便在床边守着,勤用冷水给小师兄冰冰额头,若有别的状况,立刻叫我过来。”
时轻看得心中焦急,“文如长老,您确定师尊没事?”
“我还能害他不成?”文如刚刚熬药耗费不少灵力,此时已觉些许乏力。“你放心,小师兄今晚可能会睡得沉些,若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能清醒。”
他又嘱咐说多备些冷水,但门窗千万不要开,以免吹到风之类,便独自离开。
时轻焦灼目光就没从苏云洲身上挪开,抽出薄被仔细盖好,又在冷水里洗了帕子,覆在他额头上。
苏云洲起初睡得很沉,只是额头发烫,半刻钟便要重新用冷水洗帕子。到了傍晚时,又开始浑身出汗,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上中衣没多久便被汗水湿透。
之后又开始慢慢有些躁动,皱着眉在床榻上挣扎。似有梦魇,连手都紧紧攥住床单。
时轻用帕子不住擦,但脖颈上汗珠却肉眼可见渗了出来,粘住背后散落的发丝,让人瞧着心疼。
“师尊?”他有些忧心,文如长老没说会有这么大反应啊。
苏云洲眉头越皱越紧,薄唇微启,短促的倒着气,似热到无法呼吸。
时轻干脆用凉帕子开始擦拭苏云洲脸颊、脖颈、手臂,擦了四五次,人果然安静些许,呼吸也慢慢趋于平稳。
他好歹松口气,忙活一大阵,把自己忙活出一身汗。
“嗡——”屋外结界荡起阵金光,伴着敲击巨瓮般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