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左知年声音还是很轻,“明天早晨我喊你。”
左知年态度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因为是豪华单间,病床足够宽敞,并排睡两个人也不挤。卿衣习惯用侧躺的姿势入睡,她挨着左知年没受伤的那条手臂,很快睡着。
左知年没睡。
他安静地等卿衣完全沉入梦乡,不是天大的动静就闹不醒,才转过头来,看了卿衣许久。
直看得系统开始揉眼睛,也有点犯困,才听左知年若有若无地发出一声叹息。
系统顿时一个激灵。
再看左知年,他微微垂着眼,堪称温柔的吻印在少女眉心,声音轻得近乎无声。
“卿卿。”他说,“我的,卿卿。”
系统觉得自己的手似乎更不听使唤了。
……
早晨六点,卿衣被喊醒,睁眼就见护士在给左知年扎针。他还要再吊至少两天的水。
网球社的那个小哥哥这时候也过来了。
小哥哥一手提着早餐和水果,另一手提着卿衣室友让帮忙带给卿衣的换洗衣物。他进来后,张口先喊了句嫂子好,又说他今天上午没课,待会儿他留下来陪着。
卿衣点点头。
洗漱完,换好衣服,再吃几个小笼包,卿衣就捧着豆浆准备走了。